王高义在一旁骂道:“这个陆文滨,还真是不择手段。狗哥,咱们和他拼了!”
我抬手示意王高义冷静,说道:“不能冲动,他们人多势众,硬拼对我们不利,我们得想个周全的办法。”
宁旭柳思索片刻后说道:“狗哥,他们有人,我们也有人,怕他个鸟,给他拼了,打赢,我们扬名立万;打输,我们从头再来!”
“是啊,狗哥,我们现在有秦寿、石毅拓、光头和华哥,怕他哥卵子,还有我们公司安保队,虽说还没有成规模,但是二十多个人,都是我亲自教的,也有战斗力的。”裘元忠附和道。
“对,还有我呢,狗哥,兄弟多了不敢说,召集百十号人,一点问题都没有。”荀鸿云拍胸脯保证。
“还有我呢。”薛念和艾莉丝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就是,狗哥,咱不能让人骑头拉屎,干他丫的!”郑毅义愤填膺说。
我环视他们一眼,都是好战分子,我仔细考虑一下,摇摇头,“这样太冒险了,我们不能轻易和他们发生大规模冲突,不然会惹上麻烦。”
我害怕混战要是死了人,到时怎么说得清,官府的人,不会放过我们,现在我还没有足够的实力,给兄弟们买命,我既然买不了他们的命,凭什么让他们给我卖命。
众人见我依旧摇头拒绝,都有些着急。薛念在一旁思索片刻后说道:“狗哥,你是不是担心发生大规模冲突,要是有人重伤或者死亡,我们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我看着薛念,重重地点了点头,“念姐,你是懂我的。咱们现在虽然有了些人手和根基,但还远远不够。一旦出了人命,官府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到时候,兄弟们可能都要面临牢狱之灾,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不能只为了一时的痛快,就把大家都推进火坑。”
“狗哥,你忘记了,咱官府有人,俺舅就是你们的派出所长,这关系可以用。”荀鸿云说。
“对啊,还有江局长呢?”王高义补充道。
我听完荀鸿云和王高义的话,眉头紧蹙,缓缓说道:“虽说咱们有这层关系,可这终究是下策。动用关系来解决问题,一是容易欠下人情,以后难免受制于人;二是一旦事情闹大,就算有这些关系,也不见得就能保我们周全。咱们还是要从自身出发,找到更稳妥的应对之法。”
薛念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狗哥,我理解你的顾虑。但陆文滨这次来势汹汹,我们必须得做出点回应,不能让他觉得我们好欺负。”
“你们华夏不是有句古话,叫擒贼先擒王!”艾莉丝说,“把他们领头的弄住,他们还能蹦跶?”
艾莉丝这话一出口,众人皆眼前一亮,目光不由得看向荀鸿云,他瞬间紧张起来,磕磕巴巴地说:“瞅我干啥,我……我咋啦?”
众人心照不宣,忙摆手,“没啥,没啥。”
“哦,我明白了?你们想像收拾我一样,收拾陆文滨?”荀鸿云恍然大悟说,“我跟你们说,陆文滨可跟我不一样,昨天你们应该见识过了,人家是保镖不离身,你们说咋整?”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荀鸿云,诚恳地说道:“荀鸿云,你的人在陆文滨身边,对他的情况最为了解,现在咱们要擒住他,你觉得突破口在哪儿?哪怕只有一丝机会,咱们也得利用起来。”
荀鸿云皱着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索许久后说道:“狗哥,陆文滨这人心思缜密,保镖确实从不离身。但他有个癖好,好玩大学生,他在幸福苑小区租了一套别墅,专骗大学生,每周一都会约一个大学生去幸福苑小区,我感觉这是个机会。”
“幸福苑小区?”我惊奇地喊道,“真是天助我也!”
薛念就住在这个小区,这样,我们进出自由,抓陆文滨貌似是板上钉钉的事。
众人皆眼前一亮,仿佛在黑暗中寻找到一丝曙光。
薛念刚想到开口,我摆了摆手,我想考验一下荀鸿云,看看他的水平,我对荀鸿云说:“荀鸿云,既然你知道这事,那你说说,咱们在他去见情人的这个过程中,有没有机会下手?”
荀鸿云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说道:“狗哥,他去幸福苑小区的时候,保镖会跟着,但进了小区后,保镖把他送进别墅,一般都会回家,第二天再来接他。他在别墅住一晚,咱们要是能混进小区,在别墅里抓他,成功的可能性最大,不过,这样,还得把里面的女人给抓了。不过,幸福苑小区是别墅区安保挺严,要想混进去可不容易。”
“这个不难,找咱念姐,人家是业主。”我轻松地看向念姐。
念姐微微一笑,拿出门禁卡一亮,狡黠地说:“人算不如天算,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那这样的话,进出不成问题,那就没有问题了。”荀鸿云说。
“念姐,你能找一份你们小区分布图吗?”我说。
薛念自信一笑,说道:“狗哥,这有何难,我家里就有一份详细的小区分布图,买房子的时候留的,上面连每栋别墅的布局和周边环境都标得清清楚楚。”
我记得薛念之前说,这个房子是借朋友的,现在怎么又是自己买的了?哎,现在也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也许是当时刚认识,她有戒心吧。
“太好了!”我兴奋地说,“有了这份图,咱们行动就更有把握了。荀鸿云,你再仔细说说,陆文滨每次去别墅,大概是什么时间点,保镖离开和返回的时间能确定吗?”
荀鸿云回忆了一下,说道:“狗哥,据我所知,他一般是每周一下午六点左右到幸福苑小区,保镖把他送到别墅后,大概七点左右离开。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保镖会再来接他。”
“今天星期几?”我问。
“腊月十八,星期日。”王高义看了一眼手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