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姐,我这不是刚睡醒,酒醒了,心情好得不得了。”我说。
“心情好,走,我们开个包间唱会歌,刚听你唱得挺好。”薛念说。
“不唱了,出来一天了,我要回家了,俺娘该担心了。”
“咯咯咯”薛念笑出鸡叫声,“你都多大了,你娘还担心你?你说谎真是不打草稿,张口就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哪有事情瞒你啊,没有,绝对没有。”我嘴硬,不想带她们去。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艾莉丝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薛念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严肃地盯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去找冤种他们?”
“我回家,找他们干啥,又没有啥事?”
“编,继续编,你喝酒之前说的话,都忘记了?”薛念问。
“啥?说的啥,我还真得记不起了?”我装傻。
“好了,别装了,我给冤种打过电话,冤种己经都告诉我了。要不,我和艾莉丝能在这里等你?”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薛念会打电话给裘元忠,也怪不得裘元忠,怪自己酒后嘴不把门。
“你们都知道了。”我泄了气。
“走吧,我开车带你去。”薛念说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我无奈地摇摇头,顺势走出去,不经意间看一眼走廊,一个熟悉的背影转身走进VIP包房,我愣了一下,摇摇头,自己多想了,他不可能在这里出现。
“怎么了,狗哥。”薛念问。
“没事,貌似看到一个熟人,想想又不可能。”
“那去看看去?”
“不去了,走吧,办正事要紧。”我说着,就向门外走去。
帝库乡,北街村,宁旭柳家空房子。
薛念听我的指挥,稳稳地停在田地里一座二层洋楼门前,门口停着一辆昌河面包车和两辆摩托车。
大门厚重的实木门,门上镶嵌着精美的铜质把手,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夜幕笼罩寂静的乡村,二层洋楼孤零零地立在田地,周围没有人家,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寒风袭人,我不禁裹裹衣服。
洋楼的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息,让人莫名的不安。
“我操,为啥把房子建这里,周围都没有人,没一点阳气,阴森森的。”薛念问。
“谁知道呢?”我答。
“我知道,为了安静。在我们国家,好多都是这样。”艾莉丝用憋蹙的汉语说。
“你们是地广人稀,我们是人多地少,不一个概念。”我说着,抬手拍大门。
木质大门上的小门打开了,开门的是郑毅。
“狗哥,念姐。”郑毅打招呼。
我们点点头,“里面怎么样?”我问。
“己经开始预热了,这小子都吓尿了。”郑毅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