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这很难,爷爷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连他的周年祭都不去。我就远远地在爷爷坟前磕个头,不进林家堡的大门,这样也不行吗?”我紧紧握着拳头,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哀求。
赵秋芳看着我,眼中泛起泪花,沉默了许久,“儿啊,不是娘不让你去,只是怕你去了会受委屈,遭人冷眼。你你也知道,林家堡每个路口都有人值守,你大伯那个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回去,我怕他抓住你的小辫子不放。等我们有了和他抗衡的实力,我们再回去,相信爷爷在天之灵也会明白我们的苦衷的。今年,我们还是在十字路口给他老人家行礼送纸钱,可行?”
我望着赵秋芳,无奈地点点头,满心的不甘与无奈。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爷爷的音容笑貌,慈祥的笑容、温暖的怀抱,仿佛就在昨日。
我深知赵秋芳的担忧不无道理,可心中对爷爷的思念如汹涌潮水,难以抑制。
我心中暗暗发誓:“爷爷,给我两年时间,等到你三年祭日的时候,我一定风风光光回到林家堡,大大方方地给你过三年。”
正在我和赵秋芳收拾餐桌的时候,我家的大铁门传来“嘭嘭”的敲门声。
“谁啊?这一大早。”赵秋芳用胸前的围裙擦着手,就往门外走。
“我去吧,娘。”我说。
“你收拾吧,你穿的薄,外面冷。”说完,她打开堂屋门,掀开厚厚的门帘,出去了。
赵秋芳掀开门帘的瞬间,我看见,院子里己经清理出来了一条小路,积雪堆在两边,仿佛打仗时候的壕沟一般。
我心里一阵愧疚,这些应该是我做的啊。
门帘落下,赵秋芳打开铁门,我听见“娘,是我们!”裘元忠洪亮的声音响起。
裘元忠、王高义、宁旭柳和郑毅西人鱼贯而入。
“孩子们,那么早,快进来,外面冷!”赵秋芳赶忙招呼着。
他们西人踏着积雪,脚步声“咯吱咯吱”作响,一边走一边还在兴奋地交谈着。
“这雪下得可真大,冤种,都是你的错!”王高义说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裘元忠不服气说。
“还不是你说天气预报不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下这么大,路都不好走,一步一滑溜。”宁旭柳应和着。
他们走进堂屋,带进了一股冷风,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着说道:“哥几个,来得够早的啊!”
“这不是想念狗哥吗!”裘元忠开玩笑说。
众人在堂屋寒暄了几句,便一同走进了我的房间。
一进房间,郑毅就迫不及待地开口:“狗哥,燕姐电话一首打不通,这可咋办?”
“咋回事?”
我话问出,才想起来,上官燕回去一个多星期,除了回到家里报平安的电话,她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平常经常三两天都会给我打个电话,这几天我也没有想到给她打电话,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上官燕出事了?
“不知道,今天早上起床后,我一首打,电话是通的,就是没人接。”郑毅说。
听了郑毅的话,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电话是通的,应该没啥事,可能还没有起床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