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宁旭柳赶紧起身,恭送李国安离开。
李国安的眼神,让我捉摸不透,我和宁旭柳对视一眼,微微一笑,遮盖心中的担忧。
“当官的就是喜欢装逼,每次都这样,喝杯酒就走,可不知道自己多了不起。”
送走李国安,屁股还没坐下,石毅拓抱怨道。
“好了,兄弟,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家能来,就是给了我们莫大的面子。人家堂堂副县长,一呼百应,岂能是随随便便都能请来的。”秦满堂劝石毅拓说。
“跟人家装装也就算了,跟我们还装,我们是什么关系?不管他,来,我们喝。”石毅拓边发牢骚,边让我们坐下,继续喝酒。
酒杯满上,碰杯喝下。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热感。
石毅拓放下酒杯,脸上的不满稍稍褪去了些。
“狗哥,拧头,兄弟给你们道歉,上次下手有点重,咱也是不打不相识,等下带你们去闪舞溜达一圈,给你弄个洋妞,好好学学外语。”石毅拓看着我和宁旭柳醉醺醺道。
我有点晕,摆摆手说:“您是哥,您喊我哥,我哪里担待的起,闪舞就不去了,明天还有事。”
“你是我救命恩人,以后就得尊称哥,我秦满堂喊你哥,整个帝库乡都是你弟弟。”秦满堂醉意朦胧说。
“那我们以后就靠两位哥哥提携了。”宁旭柳不失时机地说。
“放心,你们就放一万个心,以后,在帝库乡、安泉县,谁敢给您们呲花撂炮,我石毅拓第一个不愿意。”石毅拓看着我和宁旭柳,转眼瞅向秦满堂说:“哥,你还再等什么?把我们准备的惊喜给狗哥吧。”
秦满堂从笔挺的西装内兜里,拿出两张银行卡,轻轻地推到我面前说:“狗哥,之前都是误会,都怪秦寿这个王八犊子,你看今天我都没有让他来,这两张卡,一张一百万,是还给你的,另一张五十万,是我和石毅拓对你的感谢,请你务必收下。”
我怔怔地看着那两张银行卡,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给我弄不会了。
收,还是不收,是个问题,毕竟,咱还是个孩子,社会阅历太浅薄。
见我发怔,宁旭柳捅咕我一下,说:“狗哥!”
我收回神,说:“这钱我不能要,一码归一码,揍了秦寿理应赔偿。”
总归要装一下吧,虽然那一百万本来就是我们的。
“狗哥,你要这样说,就见外了,不拿我们当哥们。你救了我们,我们要是再拿你的钱,这事传出去,在这安泉县我还怎么混?”石毅拓此时己有了七八分醉意,眼神有些迷离,脸上泛着红晕,身子微微摇晃着对我说,“狗哥,你就是我亲哥,以后缺钱你说话,兄弟有的是钱。”
“就是,狗哥,收下,这是我们的一丢丢心意,也算我们给你即将开业的公司出点贺礼。”秦满堂也醉眼朦胧,大着舌头说:“咱以后一起混,谁要是敢给你呲花撂炮,我秦满堂第一个不答应。这卡,你就收着,咱都是兄弟,不分你我。”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差点没坐稳摔倒在地。
宁旭柳满脸通红,他扶着我的肩膀,说道:“狗哥,他们一片心意,咱就收着吧,以后咱一起好好干,不辜负兄弟们的这份情。”
“那你们要是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我给宁旭柳一个眼神,让他把卡收起来。
我们西人再次举起酒杯,酒水在灯光下微微晃动,“干!为我们的兄弟情,为未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