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燕州的马车上,看着闷闷不乐的武则天,杨晨安慰道:“哎,岳母不愿随咱们回长安,有咱们留的那些财物,日子也差不了,娘子安心便是。”
武则天幽幽叹气道:“母亲说那里是他们的家,她不能离开。”
杨晨叹气道:“看来武士彠并未亏待过你们。”
武则天幽幽叹气道:“是啊,父亲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高价为我和武顺请了教书先生、家中钱财皆由母亲掌握。
父亲走的突然,武元庆和武元爽以为父亲的钱财都在母亲那里存着,所以才开始逼迫我们母女二人。”
“最后发现岳母确实无钱,然后打上了将你嫁给傻子,攀附太原王氏的心思?”杨晨笑道。
武则天点了点头,无语道:“母亲其实一开始就己经说过她没有钱,奈何他们二人不信。开始伙同嫂嫂败坏我的名声逼迫阿娘,足足一年他们才相信此事。
既蠢又坏,爹爹往家中拿的钱财从未避人,也是因为他们二人挥霍无度,才渐渐减少了家中的开支。”
杨晨挠了挠头不解道:“既然如此,他们二人为何会坚信岳母手中会有钱呢?”
武则天苦笑道:“问题就出在父亲去世后,次月依旧有人往府上送钱,可是送了三个月突然就断了府上开支。”
杨晨了一番下巴,很是想不通,既然明知武士彠去世还送了三个月的府上开支,可为什么就停了呢?难不成是知道武士彠去世,内部出现了矛盾?
那此次前往燕州,行程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马车行驶到夜幕昏黄才停了车,趁着燕大路边扎营的功夫,杨晨问道:
“燕大,你说太上皇的安排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燕大先是一愣,果断摇头,“主子放心,太上皇有一隐秘机构,会实时监视手下做事的人,不存在您说的这种情况。”
“你见过?”
燕大摇头,表示自己只是从父辈那里听到过只言片语。
杨晨无奈,只能等到了燕州看情况再做打算。
他记得无舌在太上皇薨世之后离开过一段时间,随后才通知自己燕州有太上皇留给自己的东西。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是太上皇的遗留势力?还是太上皇有未完成的心愿?
“主子,帐篷扎好了,您和五夫人早些歇息。”
杨晨点了点头,牵着武则天进了帐篷,全然没注意到武则天似火烧的脸颊。
‘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主动一点?’
‘哎呀,夫君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呼噜噜~、呼噜噜。”
‘夫君竟然睡着了?搂着我首接睡着了?’
武则天想不明白,秀色可餐的自己躺在杨晨怀中,他为何忍得住?
武则天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质疑。
武则天脑子里一团浆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怎么还不睡?躺地上不适应?不如让燕大他们将马车木板拆了垫在下面?”杨晨不解问道。
出门在外,条件自是艰苦许多,只要不下雨,多是一条毯子铺在一处平地,再盖床被子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