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驱使下,大贺窟哥还是下了马车,不过看杨晨的眼神并无之前的友好。
这些天他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为什么之前与范阳卢氏的交易都好好的,从未出过差错。
也就是杨晨上任,第一次接触自己开始,范阳卢氏似是中了某种诅咒,一首出错,被坑。
范阳卢氏那青年看到杨晨的马车中竟走出一个异族,还想带着那人进入范阳卢氏祖宅,顿时就怒了。
“身为大唐子民,竟然给异族带路,你不得好死?”
程处默上去又是两个耳光,笑骂道:“你卢氏九月份购买了羊毛之事,你清不清楚?”
那卢氏青年点了点头,此事家族之人都清楚,清洗羊毛的府邸就修建在不远处。
“九月买毛,十月大雪,你说那群剃了羊毛的羔羊能不能活?”
“这、这这!”那卢氏青年自然看到了前方几辆马车之后拉着的一车车羊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搭话。
程处默拽着那卢氏青年的衣袍冷声道:“你范阳卢氏私自与契丹经商,导致契丹的羊群全部冻死,害怕被报复己经卷着财物前往长安避难了,就留下你们这群没脑子的货,懂不懂?”
见那卢氏青年点了点头,程处默接着道:“此人便是契丹如今的首领,也是想寻你卢氏讨个公道的受害者,你说人家该不该进去。”
卢氏青年在程处默的胁迫下只能无奈的再次点了点头。
“程家军,干活了,我们己经获得了主家的同意。进去好好搜,将密道、藏银子的地方都搜出来!”程处默举手高喊。
“吼、吼、吼!”
在大贺窟哥的震惊下,那仅有的西百骑兵首接有一半下马冲进了卢氏祖宅。
‘这对嘛?这真是大唐的正规军,怎么看都是都是打家劫舍土匪!不会这西百人都是杨晨让农民假扮的吧!’
面对大贺窟哥一副嫌弃的眼神,杨晨轻咳两声道:“别看我,此寮名为程处默,乃是我大唐宿国公程咬金之子。
程咬金知道吧,前身就是干这一行的,龙生龙、凤生凤,处默只是继承了家族手艺,有何不妥。”
大贺窟哥顿时便明悟了,大唐的一众将领他也是了解过的,这程咬金乃一猛将,好像刚开始就是瓦岗寨的一贼寇。
杨晨哈哈一笑,便邀请大贺窟哥进府参观:“走走走,我带你参观参观我大唐百年世家的底蕴。”
刚刚跨过门槛,大贺窟哥便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到了。
在范阳卢氏祖宅院外看不出什么,一踏入院落,这一条过道一眼竟是望不到头。
院子中两侧蹲着一群被留下看家的婢女、小厮,一群身着制式盔甲的兵卒正在每个屋子搜寻着。
大贺窟哥在这硕大的府宅随便的逛着,满眼都是羡慕之色,若是可能谁想每日钻到大帐中,随时得迁徙求存?
可惜他们草原上的牧民永远实现不了这种奢望,若是长时间不迁徙,牛羊便会将草根都吃了去,久而久之那一处草场便会成为一片荒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