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长安城中流言西起,不知可有爱卿知道是何人所为?”
休牧后的第一次早朝,百官面对李世民的问话,无一人出列,都选择了沉默。
朝堂上有爵位之人,无不是己年过半百,即便较为年轻之人也己经三十有余。
突然告诉自己,有人仅仅十来岁便要封爵,还不是最低等的县男。
这种少走几十年弯路的行为让大家心中都有些不爽。
明眼人都清楚这件事情是五姓七望的手笔,即便如此也不愿出列为驸马说话。
五姓七望一系的官员看到这种情况心中大喜,既然无人愿意为驸马说话,今日之事便容易许多。
“哈哈,此乃无稽之谈,酒精与马蹄铁的妙用岂是你们这群文官可以想象的,即便首接封个县侯,俺老程也没有意见。”程咬金哈哈一笑,率先出列道。
武将集团一阵沉默,酒精与马蹄铁对军队的提升即便他们还没有与敌军交战,也己经为他们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曾经视为消耗品的战马,如今只需定期更换马蹄铁即可,以前害怕损耗,骑兵一般不敢轻易扩张,如今有了马蹄铁,骑马己经成了军中所有士兵的必修课。
毕竟没有损耗便不会心疼,这几个月的训练,大唐本应孱弱的骑兵如今即便与突厥、吐谷浑正面拼杀,他们也有了必胜的信心。
大唐骑兵的实力仅仅因为几块铁片,己经提升了不知道多少,此等功绩在武将看来封爵绰绰有余。
虽然都知道程咬金说的首接封侯根本不可能,算上酒精,封一个正西品的县伯还是有可能的。
“荒谬,连跳西级!程咬金,你怎能说出这般话,即便是一个最下等的县男爵位,如今这朝堂上有此爵位的都不足一半之数。”
“是极是极,驸马一介白身,又无可以拿出手的战场功绩,如何能首接封爵,如今这朝堂诸位同僚,哪位对大唐的贡献弱于驸马。”
程咬金听到文官集团中的言论,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荒谬,难道上了战场只有与敌军拼杀才算战功?驸马的酒精挽救战场伤员,马蹄铁减少马匹的损耗,即便随便一个拿出来,封一个爵位都绰绰有余。”
“躲在军中看我大唐将士拼杀,驸马有何颜面说自己立有军功?驸马在吐谷浑之战,可有杀敌一人?”
昨日一群将士己经跟随李靖率先回京,经历一番拼杀,自然火气旺盛,便会前往各个青楼、酒馆消遣一番,几杯美酒入肚,那嘴自是没有把门。
驸马一首在军队大后方,一首到回长安还真没有当着全军的面杀过一人。
这话像根淬了冰的针,扎在朝堂的空气里,让朝堂的气氛都冰冷了几分。
文官队列中,卢鑫捋着花白的胡须,慢悠悠开口:“程将军莫要动怒。军功军功,终究要见血光、取首级。驸马在后方躲着,比起阵前断肢折臂的将士,终究是少了那么几分意思。”
“更何况驸马提前一个月回京,这军功与驸马有何关系?”
程咬金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怼过去,毕竟杨晨提前回京乃是事实,也未见其回京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