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家的可怜闺女哟,竟然就被马坤那个东西给祸害了!”
“谁说不是呢,戴大人提出可以用怀德坊的一间屋子和解时,我都心动了,没想到王三竟然能忍住。”
“哎,自己家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人祸害,若不是王三机灵将马坤光着身子送到长安县县衙将事情闹大,这事怕是就不了了之了。”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通,要是王三选择和解,那马坤就不用坐牢了,你想啊,毕竟是个大官,要是让他出来,即便没了官位,略施手段就能让王三一家消失。”
“嘶,你这么一说还真那么回事,我看那会王婆己经心动了,还好王三机灵,要是放过了马坤,怕是一家子都不得安宁了。”
杨晨一众人走在西市,不管走到哪里都在谈论马坤。
“夫君,这马坤不是那日在赐名宴上生事的官员嘛?这怎的成了淫贼了?”长孙曦一路走来,断断续续的己经将整个事件听了个大概。
杨晨嘴角微抽,心想:这怎么看都是咱爹的手段,你这个亲生女儿竟然看不出来。
“有结果了!有结果了!马坤身为朝廷命官,天子脚下奸淫良家女子,性质恶劣明日游街示众,押至刑场,杖刑二十!”这人一路跑一路喊,整条街道都听的清清楚楚。
此事传遍长安各坊,家家户户皆有议论,街头巷尾尽是称颂之声——人人都道陛下圣明,长安城每个角落都洋溢着对君上贤德的由衷叹服。
这般景象在长安百坊随处可见,百姓们茶余饭后总不忘提及此事,言语间满是对陛下的推崇。
相较于对陛下的称赞,讨论明日游街示众之事的更多,谈论之人每个都洋溢着兴奋之色,看的杨晨一阵稀奇。
长乐府饭桌上,杨晨觉得今日甚是有趣,便将自己听到的事情转述给了李渊。
“好一个‘女子怎会以自身清白污蔑他人’,长孙无忌这个阴险的家伙,手段还是这么犀利。”
因玄武门事变一事,李渊记恨长孙无忌一辈子,虽然长孙无忌只是策划者之一,但按李渊的话说:就这老小子最是阴险,记恨他就对了。
长孙曦对李渊和长孙无忌之间的恩怨也有了解,本以为李渊会爱屋及乌,没想到却并不是那么回事,刚开始看到李渊唯唯诺诺的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惹到这个小老头挨骂。
李渊竟会主动寻上门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心头记恨的,自始至终只有长孙无忌一人,旁人皆与此事无干。”自那日以后,长孙曦不再拘谨,李渊在长乐府也住的舒心。
“夫君,明日咱们也去观看游街吧!”崔墨言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杨晨,眼睛眨巴眨的,看的杨晨是一阵躁动。
听到崔墨言的话,长孙曦也放下了手中的饭碗,看向了杨晨,期待杨晨的回话。
“你不是在长安城中长大的嘛,没有看过游街?”杨晨一脸疑惑,狐疑的看着长孙曦。
崔墨言作为博陵崔氏长女不一定在长安城中长大,但长孙曦绝对很少离开长安城。
长孙曦脸颊微红,糯声道:“父亲说那是污秽之地,从不允许我等踏足。”崔墨言点点头,示意自己也是这种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