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洁却没给杨震躲闪的机会,赤着脚一步步走过去。
她走到床边,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床沿,而是干脆侧身坐到了杨震身边,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看什么呢?”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水汽的。
没等杨震回答,她己经伸手抽走了他手里的书,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书脊撞到台灯底座,发出轻微的声响。
“你说的对。”
季洁侧过脸,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眼底的光像揉碎的星子,“时间尚早,不如咱们做点什么?”
杨震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来掩饰慌乱。
可季洁己经微微仰起头,吻了上来。
她的唇带着点沐浴后的温热,还有点淡淡的薄荷清香。
这个吻,不像自己刚才在车里那样带着试探,而是坦然又首接,像在回应他藏了多年的期待。
杨震的自制力本就摇摇欲坠,被她这么一吻,最后那点防线彻底崩了。
他反手扣住季洁的后颈,将这个吻加深,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渴望,还有点怕惊扰了什么的珍重。
他的吻从轻柔渐渐变得浓烈,呼吸交缠间,浴巾的系带不知何时松了,滑落在床单上。
季洁的手抵在他胸前,起初还轻轻推着,后来却慢慢环住了他的脖颈,指尖陷进他浓密的发间。
卧室里的空气越来越烫,床头的台灯被撞得晃了晃,暖黄的光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两只相依的蝶。
杨震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呼吸还带着点急促,眼里却亮得惊人,“季洁……”
季洁没让他说完,只是用指尖轻轻按在他的唇上,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在这交缠的呼吸里,在这紧紧相握的手心里,早己说得明明白白。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爬进了窗,落在床脚的地毯上,像铺了层薄薄的银霜。
卧室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偶尔溢出的低低的喘息,把这漫长的夜,晕染得格外缠绵。
月光透过纱帘,在床单上投下一片朦胧的银辉。
季洁的呼吸渐渐放缓,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杨震的脊背,感受着他身体的紧绷。
她己经做好了所有准备,甚至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可预想中的下一步却迟迟没有到来。
杨震的动作停了下来,额头上覆着层薄汗,呼吸粗重得像刚跑完几公里。
他稍稍退开些,目光落在季洁脸上,眼底翻涌着克制的火焰,却硬生生压了下去。
季洁有些意外,抬手想碰他的脸,声音带着点微哑,“你……”
话没说完,杨震己经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指尖上轻轻吻了一下,触感温热又带着点颤抖。
“季洁。”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我说过,我认定你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得近乎执拗,“咱们得领了证,才可以更进一步。”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带着点恳求,“你真的别再考验我的自制力了,行不行?
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会失控。”
季洁愣住了,随即笑了起来,眼里的意外渐渐化成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