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爷几人带着俘虏回来,元朵和张庆发在猎人屋里休息,不见了薛太川和历雅文。
听说是薛太川主动找历雅文要避着人说事,不知去了哪里,宋青一说赶紧找找,不要让薛太川做什么坏事。
但他又能做什么坏事呢,谁也说不清,只知道薛太川大概是叛变了,他找历雅文又背着张庆发,兴许是逼着历雅文跟他一起反叛。
在猎人屋不过五十米外的大树后面,此时的历雅文也在震惊之中。
刚才薛太川提出有事汇报,历雅文想到宋青一所述之事,对薛太川己有防范之心,但她很想听听薛太川有何解释,决定冒险一试。
两人走到僻静地方,确信没人听到,但高声一喊也会让张庆发听见,历雅文说不要太远就在这里说吧。
薛太川说:“雅文书记,刚才外人在场,我说的是假话,我是被几个国民党特务带到高粱地的。”
历雅文不动声色:“老薛同志,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现在可以说了吗?”
薛太川把从西安出城见到陈有为的情形到刚刚的杜先生逼迫,都坦白地说了出来,然后长吁一口气:“终于说出来了,我承认有过动摇,但现在想明白了,个人生死荣辱都是小事,为了党,我们全家人都可以牺牲!”
历雅文赞许地点点头:“老薛,你经受住了考验,但是人非草木,你的家人怎么办?我们要尽快赶到济南找到联络站,通知江西的同志设法营救!”
“没有可能的,多少高级领导进去都难逃樊笼,何况她这受我牵累的群众,参加革命那天我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春妮和孩子,只能是我对不起她们了!”
薛太川耷拉下脑袋,抽了抽鼻子,无限伤心难过只能吞进自己的肚子。
历雅文也不知怎么安慰他好,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薛太川抬起头,眼睛通红地说:“雅文书记,我的任务就是掩护你到达山东抗日根据地,现在你的身份没有暴露,敌人还是以为我是大鱼,他们会盯住我的,己经跟了一路甩是甩不掉了,我的想法是这样,
“让庆发同志带着你秘密去联络站,但在此之前,由我和李元霸这些人先进入济南,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开!”
“不,你的牺牲己经太多了,何况那些无辜的抗日义士,我们也不该让他们陷入危险,此事再行计议!”
薛太川有些激动,声音也稍微大了些:“干革命牺牲是难免的,我们这些人都己经被他们盯上了,济南又是危机重重的日占区,想无声无息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反正我己经被他们当做头号目标,就让我去吧,我自己去,他们都留下来保护你!”
“哈哈,我就说老薛是老实人嘛!”小八爷的声音传过来,但人还在猎人屋的后面,正带着几个人向他们走来。
薛太川紧张地问:“你听到了我的说话?”
“不是故意的,我的耳力太好了没办法。”
虽然没听完全,但后几句小八爷听到就跟宋青一学了,看起来老薛没叛变。
历雅文怕他们误会,对之前通过气的宋青一和交通员张庆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