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上的金色符文闪烁,疯狂地侵蚀、同化、逆转他体内的水皇灵力!
他体表的皮肤开始自行崩裂开一道道口子,鲜血淋漓——这不是夫子打的,而是他自身狂暴的灵力在才气枷锁的引动下,彻底失控,反噬自身!诛心之言,化为现实!
“第三问!”夫子踏出第三步,气势攀升至顶点,整个人仿佛与地窟的天地法则融为一体,充满了绝对的权威与审判意味。
他高高扬起了手中的才气戒尺,戒尺之上汇聚了弥漫地窟的浩然正气与浩瀚的地脉之力,散发出净化一切邪祟、审判一切罪恶的纯白光芒。
“与邪祟为伍,残害生灵,其罪当诛!尊者,可知罪?”
他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在地窟中滚滚回荡,带着最终的判决。
“以此尺,”夫子目光冰冷地锁定浑身浴血、灵力暴走、眼神绝望的水文杰,“量尔之罪!”
戒尺落下。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绚烂夺目的光影对撞。
只有一道纯净到极致、仿佛能洗涤世间一切污秽的纯白光芒,自戒尺尖端挥洒而出,如同黎明破晓的第一缕光,瞬间吞没了水文杰的身影。
白光过处,万物似乎都静止了。
那白光并不刺眼,反而给人一种温暖、正首、安详的感觉,但其中蕴含的法则力量却让在场所有幸存者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
白光一闪即逝。
地窟中恢复了昏暗。
水文杰依旧保持着挣扎抵挡的姿势,僵立在原地。他双目圆睁,脸上充满了极致的难以置信、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滔天的不甘。
然而,他的瞳孔己经涣散,身上再无半点生机。
微风拂过——或许是地窟的气流,又或许是法则平息后的余波。
水文杰的身体,从那被才气枷锁侵蚀的伤口开始,如同风化了千万年的沙雕,悄然崩解。
没有血肉横飞,没有骨骼碎裂,而是化作无数最精纯的天地灵气粒子,纷纷扬扬地飘散开来,缓缓融入地窟的空气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原地,只留下一枚鸽卵大小、通体湛蓝、内部仿佛有波涛流转的晶核,那是水文杰一身灵力修为凝聚的灵核。
夫子一招手,那两样物品便轻飘飘地飞入他宽大的袖袍之中,消失不见。他周身那浩瀚如海、令人窒息的气势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几步之间,又变回了那个看似普通、甚至有些文弱的青衫儒生。
整个地窟,死寂得可怕。
所有幸存者,包括那位勉强支撑着定界碑仿品的镇玄司强者,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五层武皇巅峰……重岳省顶尖强者之一的水文杰……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地“问”死了?尸骨无存,神魂俱灭?
夫子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在赵尘分身身上微微停顿了一刹那,嘴角似乎勾起一丝若有若无、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最终看向那位镇玄司强者,微微颔首,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定论。
“水文杰死了,水家应该有很多事值得你们去查。”
言罢,他不等任何人回应,身形微微一晃,便如青烟般融入旁边岩壁的阴影之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地窟中一片狼藉,以及一群惊魂未定、心中掀起滔天巨浪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