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夏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脸上的表情,从职业假笑,到错愕,再到彻底的空白,只用了一瞬间。
什么玩意儿?
灌醉?
上床?
这好端端的姐妹情深家庭剧,怎么一脚油门就首接飙到德国骨科的赛道上了?
信息量过大,导致他那经过专业培训、能同时应对三位富婆刁难的大脑,当场宕机。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结果嘴巴比脑子快,一句不过脑子的话就秃噜了出去。
“那……那还挺厉害的。”
空气,瞬间安静了。
连酒保擦拭杯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贝拉那双迷蒙的泪眼,也因为这句话,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疑惑地看着罗夏。
“嗯?”
卧槽!
罗夏心里警报拉满,大脑CPU瞬间超频运转。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句什么蠢话!
什么叫挺厉害的?这是夸人呢?这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然后蹦迪啊!
他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顺着刚才的话,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又带着几分沉痛的表情,飞速地给自己找补。
“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那你姐姐受到的伤害,恐怕非同小可。对她来说,这绝对是一件非常……非常严重的事情。”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将“厉害”这个词,从一个带着惊叹的褒义词,强行扭转成了形容事态严重性的中性词。
这番话,总算把刚才跑偏的气氛给拉了回来。
贝拉的眼神重新黯淡下去,她点了点头,苦涩地承认:“是啊……我做了天底下最愚蠢的事。”
罗夏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机会来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但是,或许……我有办法,可以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
这句话,如同在深不见底的绝望深渊里,投下了一束光。
贝拉猛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希冀。
“你……你说什么?你真的有办法?”
罗夏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目光深沉地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一副正在进行高强度头脑风暴的模样。
他越是沉默,贝拉就越是急切。
她是个聪明人,瞬间就明白了这种沉默的含义。
这不是免费的情感咨询。
这是交易。
贝拉没有丝毫犹豫,她拿起自己的手包,从中抽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对着吧台轻轻一挥。
“先刷两万金币。”
她看着罗夏,眼神里带着商人的果决和属于妹妹的恳求。
“只要你说的办法能让我信服,能让我看到一丝希望,我再加五万!”
罗夏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