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的人,滚。”陈朝新下了逐客令,语气不容置喙。
岳振邦如蒙大赦,狠狠瞪了马德彪一眼,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带着人钻进了车里。
一阵烟尘过后,瓜田重归平静。
村民们面面相觑,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大气都不敢出。
刘云天走到陈朝新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老先生,谢谢您。”
陈朝新摆了摆手,目光温和地打量着他:“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
刘云天心中一动,表面却不动声色:“您身体好些了?”
“托你的福,捡回半条命。”陈朝新笑了笑,指了指田边那个简陋的瓜棚,“不介意的话,我们去那里坐坐?”
瓜棚里,几张小马扎,一张破旧的木桌。
刘云天给陈朝新倒了杯凉茶。
陈朝新端起茶杯,开门见山:“小刘神医,我今天来,一是感谢,二是求医。”
他将自己的手腕伸到刘云天面前,神情坦然。
“我这颗老心脏,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瓜棚外,那位名叫白若兰的女士并未跟进来。
她独自站在田埂上,目光沉静地望着远处忙碌的村民,眉宇间,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刘云天伸出手指,搭在了陈朝新的脉搏上。
指尖触碰的瞬间,他眉头猛地一皱。
脉象沉迟,气若游丝,看似平稳,实则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这病根,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陈老,您这病……”刘云天正要开口,却见陈朝新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那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一段不愿为人知的往事。
“小神医但说无妨,”陈朝新语气平静,“我这条命,早就该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