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臂穿过她腰间,轻而易举便将人锁在怀中,狭长眼眸墨色翻涌,慢条斯理地将女子头发别到耳后,言语低沉,充满欲色:
“我保证,不会让你累。”
徐璟秧似乎快醉进男子黑眸中,她呼吸开始紊乱。
如祁昀慎所言,这次过后没有再折腾徐璟秧,女人迷迷糊糊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祁昀慎套了一条裤子下床,宽阔健硕的上身有几条抓痕,他在盥室里打了盆提前备好的热水,用柔软巾子仔细擦拭着徐璟秧身体,又力道巧劲地给她按压四肢。
中途徐璟秧醒过一次,她伸手圈住祁昀慎脖颈,吻了下男子薄唇后,又沉沉睡了过去。
徐璟秧这一睡便睡到了天黑。
徐璟秧望着窗外夜色,她指着罪魁祸首,“天黑了!”
祁昀慎来到床边。
徐璟秧不让他靠近。
祁昀慎认错态度良好干脆,低声道:“是我难以自持。”
徐璟秧没应声,祁昀慎给她披上衣服,亲了亲她耳廓,“我下次注意。”
徐璟秧这才看了眼他。
祁昀慎给她穿衣服的功夫,丫鬟们已经布好膳食了。
徐璟秧:“臻臻呢?”
“去祖母那了。”
祁昀慎没说是祁老夫人的大丫鬟来的院子,否则,小妻子又得面红耳赤不说话了。
饭后夫妻俩在院子里散步。
夜风浮动,祁昀慎揽着徐璟秧走在林间小路里,女子神色娇俏,她似乎说了什么话,祁昀慎弯下腰回应。
月色清绝,朦胧梦幻。
再没有人能将二人分开,一如当初在杭州那夜里,这条路长的似乎永无尽头。
禹王离京
在徐璟秧与祁昀慎回门那日,正是禹王离京的日子。
禹王骑马,家眷都在马车里,护卫在前后跟着,他回望着京城的繁华,当初他与徐宿源、徐璟秧回京的场景还在眼前。
此番离京,只有景明帝的贴身大太监相送。
前方驶来镇国公府的马车,禹王认出车辕处的青影,青影眼观八方,两列队伍相互错开,对方帘子被风扬起一个角,露出里面人的身影。
男人坐在靠外的位置,怀里一道娇小的身影。
祁昀慎投来一瞥,抬手扣住布帘。
禹王收回视线,脑子里都是方才二人双手相握的一幕。
禹王问随从:“你说祁昀慎的新妻姓景,全名叫什么?”
“小的听闻似乎是叫景秧,京城里有名的景掌柜。”
话音刚落,禹王手一抖,他嗫喏着唇:“什么?你再说一遍。”
大太监瞅了眼禹王。
随从声音变弱:“似乎是叫景秧。”
景秧……
镇国公府的马车已错开远走。
禹王当即拉住缰绳调转方向,大太监一扫拂尘拦住他,“殿下这是要去哪?”
禹王握紧缰绳,“我还有事要问祁世子。”
“奴才与殿下一同前去。”
禹王盯着大太监,蓦地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