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撞到柱子,发出哐当一声。
徐嘉树面色一颤:“璟秧你别误会,我只是放着防身……”
姜云筝微微俯下身:“你不用解释,我命大,我活了下来,你和你爹娘大哥的报应很快就会来了。”
说完,姜云筝便离开。
身后徐嘉树不停呢喃:“璟秧,你回来,二哥知道错了。”
“璟秧,你回来啊……”
祁昀慎始终背对着佛像而站。
她走了过去,伸出手握住祁昀慎手掌。
祁昀慎侧身,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她脑袋,二人并肩走了出去。
徐嘉树泪流满面,像极了当年祁昀慎来娶璟秧的那幕。
侯月和青影站在破庙门口,距离佛像深处较远,并没有听到里面动静。
上了马车,祁昀慎拿出一张干净巾子,用水浸湿再拧干,一点点擦掉姜云筝脸上的男子妆容,又把她手指指缝擦了个遍。
姜云筝看着祁昀慎一脸认真,没忍住勾了勾唇。
“祁世子洁癖一如往年。”
祁昀慎目光无奈,眼眸深处尽是宠溺。
祁昀慎少年时洁癖严重尚且说得过去,后来参军在军营里混,军营里荤素不忌,每天与男人们扎堆,再多的洁癖都被磨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事关她,祁昀慎总是万分上心。
祁昀慎在身边,姜云筝把徐嘉树的事抛在脑后。
马车调转回府,没一会就听到外面羽林军去破庙的动静。
姜云筝垂下眼,清亮的眼眸直直看着祁昀慎。
“晏回,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徐璟秧与祁昀慎混乱一夜;谢家真相
当年徐璟秧被下药,是徐音琳故意为之,筹谋许久。
那时,徐世禀要带着徐府众人去报国寺,为已逝的徐家祖父祈福,徐音琳一反常态,向余氏撒娇要带徐璟秧一起去。
余氏被徐音琳磨得没办法,只好带上痴傻的徐璟秧。
靖亲王老王爷是先帝的伯祖父的儿子,偏爱幼女,对待女子手段狠辣,声名狼藉,徐音琳想把徐璟秧送过去做妾。
那晚在寺庙过夜,徐音琳与靖亲王那老畜生勾结,想要将徐璟秧下药送去他院子。
正好祁昀慎在报国寺附近查案,夜里临时住下,他的院子就在老畜生对面。
徐璟秧从老畜生那儿跑了后,阴差阳错就钻进了祁昀慎房间。
那时,祁昀慎正在房中后面的小院子沐浴。
时隔数年,这是祁昀慎再一次遇到徐璟秧。
徐璟秧浑身都热,直接跳进了另一边的水缸里,那药药性极大,祁昀慎担心徐璟秧冻出病,刚一把人拉出来,徐璟秧四肢就跟树袋熊一般缠住祁昀慎劲腰。
祁昀慎让人去找大夫,深更半夜,寺庙深远,唯一懂医术的方丈被请去宫里讲法。
……
院子外还有那老王爷的人在不停摸黑找徐璟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