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在屋里躺着睡觉。
姜云筝去屋里瞄了眼侯月,侯月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口水流到枕头上。
姜云筝替她把了把脉,又留下几瓶药膏,这才离开。
红玉说着这两日的事,“长公主明令禁止皇庄的事外传,可架不住有的丫鬟太监说漏嘴,现在京城传遍了徐丞相和沪宁伯夫人的私通丑闻,护宁伯夫人算是栽到了自己女儿手里。”
姜云筝倒不知这里面的具体缘由。
红玉忍着嫌恶说:“陈映愉本想偷偷抱走祁世子女儿,然后将祁世子引到那间房里,那房里提前点了催情的香。”
“不过因为皇长孙和祁世子女儿意外掉水,陈映愉计划才破灭,却不想报应到了她娘身上。”
红玉说这话时,门口传来动静。
姜云筝走出门,就见秦嬷嬷一脸怔愣,重复道:“果然果然……纸终究包不住火。”
经过这段时日的汤药调理,秦嬷嬷精神记忆都好转许多。
姜云筝眼眸微眯:“秦嬷嬷早就知道他二人的事?”
秦嬷嬷缓缓点头,说出了当年在小余氏院子里见到的那幕。
“夫人与她妹妹关系极好,当年我也年轻,难以相信姐夫和妹妹会……”
秦嬷嬷叹了口气:“夫人是胡涂啊。”
如今说这些已经晚了。
姜云筝面无表情盯着前方,她与徐府的亲缘早在前世便断了。
这把火还需要她再添一道柴。
姜云筝写了张纸条,交给乌釉。
“送去徐府夫人的房内。”
祁世子,我徒弟身亡时,你又在哪呢
镇国公府。
祁昀慎回府后,第一件事先去了枳宁院。
屋里,祁臻臻喝了药正睡的四脚朝天,祁昀慎给小丫头掖了掖被子,正欲离开时,紫竹叫住祁昀慎。
“世子爷,奴婢有几句话要说。”
事关小小姐,紫竹不得不谨慎。
祁昀慎站在院里,树上鹦鹉正叽叽喳喳叫着。
“奴婢并非对姜大夫有意见,只是确实奇怪。”
“前几日臻臻小姐发烧,我去宋府请姜大夫过来,姜大夫进国公府后,一路走的全是近道,看着对府邸布局十分熟悉。”
不算隔壁的公主府,单论国公府占地便十分宽阔,前院后院景色交错,地形繁复,只有对国公府十分熟悉的人才能走到姜大夫的程度。
祁昀慎嘴角微勾,“还有呢?”
紫竹又想起那日姜大夫给祁臻臻喂药的一幕。
“三颗蜜饯再加一块绿豆糕。”
这句话祁昀慎对祁臻臻说过,姜大夫一模一样的话也对祁臻臻说过。
紫竹纠结犹豫了很久,才今日将疑点告诉祁昀慎。
祁昀慎面上无多大变化,眉眼间却是有淡淡的笑意,恰如冰雪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