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筝顺势抱着女儿,软软糯糯的实感将她心口位置涨得满满的。
紫竹继续按照昨日的方子去给熬药,屋内只剩了母女俩二人。
姜云筝将额头抵在女儿额间,她声音很轻:“我会把你口疾治好的。”
我的臻臻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紫竹端着药回来,小丫头这次却不乐意喝药了。
像只小猪一直拱在姜云筝怀里,姜云筝面上无奈笑着,抚了抚小丫头的背脊:
“行了,喝完了药,可以吃三颗蜜饯再加一块绿豆糕。”
闻声,紫竹一愣,不由得看了姜云筝一眼。
姜云筝神色都微微顿住,她目光落在桌上的纸袋里。
前世的记忆犹如暗处隐藏的银针,稍有不慎,便会钻出来提醒她,姜云筝目光落在女儿脸上,难得没出声。
前世她养胎期间,胎像不稳,太医说徐璟秧的体质不宜嗜甜,祁昀慎每次变着法地哄她喝药。
一颗蜜饯不行,换两颗,两颗不行,换三颗。
三颗蜜饯加一块绿豆糕,是极限。
所以这句话常出现在徐璟秧耳边。
就连祁昀慎每次无奈哄祁臻臻喝药时,这句话也是杀手锏。
祁臻臻这次倒干脆,一口气将药全部喝下,接着等待姜云筝的投喂。
紫竹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下却开始疑惑起来。
小余氏给余氏灌毒药;皇长孙寿宴
接下来的几日里,周王和陈家一事也已了结,陈家叛国案牵连重大,责令一月后午门问斩。
祁昀慎每日在西山大营练兵,明日便是皇长孙寿宴,他今日提前回镇国公府。
祁安:“主子,刚收到消息,谷神医他们昨日从蜀地走水路出发,抵达京城约莫还有三日的时间。”
祁昀慎嗯声。
“四年了,谷神医神出鬼没,这次总算找到人,小小姐的口疾定能医治好。”
祁昀慎面上没什么大变化,眉间的褶皱却松了些。
二人临近京城时,一道人影突然冲到马前,祁昀慎拉住缰绳,盯着马下的陌生丫鬟。
那丫鬟是陈映愉的人,一见祁昀慎凌厉冷沉的面庞,瑟瑟发抖道:“祁世子,我家小姐有要事相商。”
祁昀慎面容微沉。
祁安拧眉:“你家小姐是谁?”
问着话时,祁安已转过头,见到驿站门口站着的女子,祁安试探反问道:“是县君?”
那丫鬟连连点头,“不知祁世子,可否下马一聚?”
祁昀慎神色冷淡,一眼没往驿站一方看去,抬手拎起缰绳,驾马前去。
陈映愉难以置信瞪大眼,咬了咬唇,羞愤难当,红着眼就奔上了自己的马车。
好在这处行人并不算多。
但一切都被驿站对面的乌绿看了个完整,乌绿啧啧一声,提笔写信将今日的事告诉给姜云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