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注意到徐璟秧的目光,解惑道:“这是蜀地进贡的绸缎,薄如蚕丝,穿上后身如无物,比蜀锦工艺还要复杂精进许多,是长公主特意让人做的——”
徐璟秧打断她:“好了,我知道了。”
也不知是热水泡的,还是怎样,只见徐璟秧浑身上下肌肤都白里透着粉,耳朵尖都红透了。
盥室里也没有别的中衣。
徐璟秧犹豫一瞬,起身用大巾子擦干身体,然后换上衣服出了盥室。
外间祁昀慎早早便洗漱好了,正屋里没有多余的丫鬟,身后那两个丫鬟也及时从盥室的小门里退了出去。
二人一远一近站着。
徐璟秧身上白的发光。
床上的早生贵子已经被祁昀慎清理干净了,他立在光下,容貌清俊雅致,他望着博古架边站着的徐璟秧,眼眸中暗光闪过,渐渐变得深沉,直白且坦荡,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夫人,可好了?”
徐璟秧对上祁昀慎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她拢了拢外袍,轻咳一声,刚迈出一步,不远处的男人便朝她走来。
徐璟秧瞬间被拦腰抱起,她覆着自己胸口位置,似乎还能感受到祁昀慎胸膛震动。
“快五年了。”
四年多的时间,算上徐璟秧怀孕的几个月。
徐璟秧先怔愣一瞬,然后看着祁昀慎意味不明的眸子,她瞬间明白过来。
徐璟秧被放到床上,黑发如绸铺满枕边,颜如霞光,极红极黑极白的对比,魅惑近妖,祁昀慎呼吸变粗,宽大的手掌轻抚上女子面庞,祁昀慎呢喃:“璟秧。”
衣裙重迭交错,帐子里的两道身影模糊不清……
蜡烛从白日燃到深夜,院子里被精心养护的花瓣被雨水冲打,渐渐绽放出花蕊,没有旁人能窥出她的艳丽……
徐璟秧胸膛不停起伏,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她抬起手臂,轻抚祁昀慎的眉眼,然后划过男人鬓角的那块疤痕,眼中柔媚地能滴出水来。
蓦地,她手腕被紧紧攥住。
火炉从身后贴住她……
直到天色泛青,徐璟秧才得以闭上眼。
祁昀慎凝望她许久,然后轻柔地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等徐璟秧再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祁昀慎早就醒了,靠在床边,手里握着一本书。
徐璟秧浑身上下每块骨头都如碾碎了一般,她身上被提前清理过,穿上了舒适的中衣。
徐璟秧:“现在何时了?你怎么不叫我?”
上午是给镇国公府长辈敬茶的日子。
祁昀慎握着她的手,“让你多睡会,来得及。”
镇国公府没有别的世家晨昏定省的规矩,祁老夫人也不好这套表面规矩,因此给二人的时间定的没有很早。
地上衣袍散乱着,徐璟秧跨过祁昀慎就要下床,刚一踩到地上差点腿软。
祁昀慎双手从后面捞住她,把人放在床上,他去拿了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