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祭是在下午结束的,祁昀慎临近傍晚才回府,他来不及换下戎装,刚迈进院子,院中守着的丫鬟护卫们脸上都是喜意。
祁昀慎全身血液仿佛在此倒流,祁臻臻银铃般的笑声在此刻传来。
祁安与青影也都笑着,只见祁昀慎快步进了屋。
屋子里,徐璟秧靠在榻上。
榻前搬来了一张小桌,小丫头坐在榻上,身姿端正写字。
“娘亲,这是爹爹教我的。”
“别期未定,待与君逢。”
门口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徐璟秧抬起头。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原地,渐渐地红了眼。
徐璟秧努力弯着唇:“晏回,我回来了。”
长公主见到徐璟秧;祁昀慎要成婚
祁昀慎上前,他身形微弯,将失而复得的人紧紧搂进了怀里,似要融进骨血中,生生世世都不能分离。
徐璟秧任由他抱着,她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背脊。
男人胸膛不停起伏着,有温热的液体从徐璟秧颈间滑落。
“璟秧……”
徐璟秧唇角弯着,整个人如嵌在了祁昀慎身体中。
徐璟秧面颊下颌被祁昀慎身上的盔甲弄红,他猛地反应过来,把人松开,他眼中都是怜惜,“痛不痛?”
徐璟秧伸出手摸着祁昀慎侧颜,她摇了摇头:“是不是等很久了。”
徐璟秧离世将近五年。
一千八百多天,命运的齿轮终于重新拨了回来。
祁昀慎眼眸深沉,眼中的珍重与爱意从未消减过,他缓声:“十年,二十年,我都等得。”
祁臻臻趁这功夫也要抱。
祁昀慎把闺女一把举起来。
二人眼里都是笑意。
徐璟秧的苏醒自然还惊动了别人。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谷神医。
师徒俩见面,二人都是两行眼泪先落下。
屋门被关着,徐璟秧直直朝谷神医跪了下去。
谷神医摸了摸徐璟秧的头,把人扶起来,“好端端的,跪什么跪?”
徐璟秧红着眼:“是我不孝。”
谷神医这个年纪本在蜀地颐养天年,如今为了徐璟秧在京城不停奔波。
谷神医:“人各有命,我来京城也是我的缘数,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