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谢绚说的是真的,那姜云筝便就是她。
住过这间屋子的,也是她。
今时不同往日,祁昀慎不愿逼得太紧,他住在隔壁屋。
徐璟秧把祁昀慎支走,唤来了侯月。
徐璟秧双眸沉静:“你与我说说关于姜云筝的事吧。”
侯月闻言一怔,明明是两张完全不同的脸,徐璟秧也失忆了,但她感觉站在这里的就是从前的姜云筝。
侯月从她认识姜云筝开始,一直讲到了这次去谢家岛之前。
徐璟秧听完,她靠在榻上,把玩着手边的茶杯……
一模一样的场景和动作,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她脑中飞快划过。
徐璟秧垂眸,沉声不语。
……
冬日里正适合吃羊肉汤。
夜里,府里管家从市集上买了鲜羊肉回来,晚上没下雪,众人借着月光在院子里煮起了羊肉汤。
一口羊肉下肚,再灌上一杯烈酒,青影他们吃的满脸通红,一脸爽快。
徐璟秧看的有些心痒痒,她瞥了眼祁昀慎,祁昀慎坐在身旁,他今日穿的又是那身青衫,他极少动筷,即使饮酒也是悠闲自得,风度翩翩,光看外表,哪像是一名武将。
祁昀慎看她一眼,“怎么了?”
徐璟秧摇头,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祁昀慎按住她,“你要喝?”
徐璟秧:“好肉就要配好酒。”
祁昀慎眼里出现笑意,从前尚在江南时,谷神医每顿饭前都要喝上两杯,徐璟秧酒量不行,仅喝过一次就醉了整晚,那时祁昀慎替她擦手擦脚,守了一整夜。后来借着姜云筝的身体,倒是能喝上一两杯。
祁昀慎没再阻止扰她的兴。
或许换了一具身体,徐璟秧酒量能见长。
烈酒穿肠过。
徐璟秧身体从里到外都是火辣辣的,浑身冒着热意,没过多久就闹了个大红脸。
她晕着脑袋,直直就栽进了祁昀慎怀里。
祁昀慎拍着她的背脊,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徐璟秧再睁眼时,便是第二日清晨了,她躺在床幔中,屋外日光沿着窗户缝隙洒进,她懒洋洋翻了个身,正好就看到榻边坐着的某人。
祁昀慎还是昨日那身衣服,姿态闲适,容貌清隽,如玉般的手指翻着书本。
如非此情此景,徐璟秧当真要拍手叫好,赞一声男狐狸精。
祁昀慎瞥见床幔里的人动了动,他放下书走近,“醒了?头痛不痛?”
徐璟秧身上还是中衣,她将被子抱在胸前,然后抬头看着祁昀慎,“……你昨夜没睡?”
祁昀慎嗯声:“睡不着,过来看看你。”
隐约间,徐璟秧记得昨晚有人给她喂过水。
她摇了摇头没多想,“……哦。”
祁昀慎:“换好衣服,今日去城里逛逛。”
徐璟秧将祁昀慎赶了出去,让他也回去换一身。
很快二人相携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