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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醒来的吧……
祭司院山头,出现了当日如白云观那样的场景。
光柱从天而下,那具肉身周身氤氲着光芒。
谢府,谢瓷站在高处望着祭司院的方向,谢擎站在她身后。
谢瓷淡声:“擎儿,等到大梁事毕,你便回岛,谢绚还需要你。”
谢擎:“是。”
谢瓷:“在她的事情上,你太急迫了。”
谢擎知道谢瓷说的人是姜云筝。
谢擎垂眼,“娘,我知错了。”
当时,谢擎心中多是恼怒愤恨,恨徐璟秧占了妹妹的身体,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谢瓷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直到那边山头渐渐黑沉后,谢瓷母子才各自回了院子里。
徐璟秧是在一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醒来的。
距离那天已过去了六日。
这些时日里,祁昀慎都在院子里不眠不休地守着,连侯月都无法近徐璟秧的身。
到如今,侯月才彻底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姜云筝就是徐璟秧。
大祭司喜静,对此摇头:“早知道只用祁昀慎了,根本不需再带你来。”
侯月坐在院子外,她假装听不见,专注吃着祭司院厨房做的大闸蟹,“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回头我去找你这厨子取取经。”
大祭司看了眼天,“应该就是这日了。”
侯月:“什么?”
正屋里,祁昀慎翻着屋里的医书。
一道沙哑的女声传来。
“你是谁?”
祁昀慎浑身一顿,他合上书,看向对面的女子。
徐璟秧坐起身,清亮水润的黑眸里倒映出祁昀慎的身影。
见对面的人不说话。
徐璟秧蹙眉:“你是谁?”
徐璟秧失忆了
徐璟秧失忆了。
不记得自己是谁,年方几何,更别提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男人。
大祭司说徐璟秧这是正常情况,这具身体本就是后天塑成,魂魄与肉体结合还需要时间。
能成功醒来就应该知足了。
至于能否恢复记忆?
难说。
大祭司离开房间,走之前指着祁昀慎,对她说了句。
“你叫徐璟秧,那个是你未婚夫。”
徐璟秧虽然没记忆,但身上那股机灵劲儿还在,她在房间内转了一圈,走得极慢,又看了眼外面的院子。
这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
徐璟秧眼睛时不时瞥向盯着她一直沉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