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筝身形本就纤细,这会一看,整个人没比竹竿好多少。
她看着祁昀慎,正欲开口,就被他打断:“别说水土不服,来北地快一月了,谢绚、侯月都没瘦成你这模样。”
跟在后面的侯月:…………
她知道,但她不能说。
姜云筝努力笑着,“我真的没什么大碍,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还能不知道?”
祁昀慎抿着唇:“你别骗我。”
闻声,姜云筝眨了眨眼,逼去眼里的湿意。
罗大夫的诊治结果和上次相同,根本没毛病。
祁昀慎言语冷厉:“那怎么会变成这样?”
罗大夫摸着那几根快掉了的胡子,皱眉:“……这个么,每个人体质不同,可能与北地的饮食相关。”
姜云筝扯着祁昀慎袖子,“我说了,我没事。”
她让罗大夫等人先退下。
祁昀慎抱着姜云筝的力道很大。
姜云筝笑了下:“我会活很久,肯定比你还久。”
祁昀慎垂下目光,看着姜云筝不断颤动的眼睫。
他吻上姜云筝额角,喃声叫她:“璟秧。”
姜云筝转移话题问:“对了,你们庆功宴几日举办?”
祁昀慎:“三日后。”
庆功宴多半是在卫所举行,届时朝廷委派过来的官员也到了,时间正好。
姜云筝怕冷,也不喜喧闹场合,她不会出席。
趁着祁昀慎去洗漱的功夫,姜云筝去了药房。
外面侯月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姜云筝朝她摇摇头,进了药房开始熬药。
等到祁昀慎从盥室里出来,姜云筝端着药走近,“喝了,睡一觉。”
祁昀慎端着药一饮而尽。
姜云筝:“你不怕我下毒?”
祁昀慎:“你要给我下毒,那必然是你不得已之举,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阻止?”
姜云筝没忍住拍了祁昀慎肩膀一下,她蹙眉:“什么道理。”
祁昀慎摸着姜云筝脑袋:“璟秧,但凡你想做的事,我都不会阻止。”
除了伤害她自己外。
祁昀慎喝完药,就被姜云筝赶去床上睡着了。
屋里烧着地龙,姜云筝就搬了个小凳在床边坐着,手里拿着针线继续自己没做完的事。
姜云筝一脸认真,三天的时间,应该能做完吧?
天色渐黑,外面又开始下雪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祁昀慎面部开始发红,浑身滚烫,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骨肉里钻出来一样,先是细细密密的痛意,然后那痛感传到了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