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慎听到身后动静,这才转身,“你还害羞了?”
姜云筝顿时转身:“怎么可能。”
话落,姜云筝就躺上床,被窝里还有祁昀慎身上的淡淡药膏味。
祁昀慎将木桶提出去,他自己在厨房里将就擦拭下,又在院子四周转了转,这才回屋锁上木栓。
闻声,姜云筝目光移过去,身体却下意识往里缩。
祁昀慎掀被上床,直接把人搂进怀里,完完全全锁住怀里人的四肢,将下巴搁在姜云筝脑袋上。
“璟秧。”
山里偏凉,祁昀慎一来,姜云筝浑身都仿佛起了火,她背后就是祁昀慎胸膛,浑身懒洋洋的。
姜云筝想抬眼看祁昀慎,身子微侧,唇瓣恰好擦过男人下巴。
姜云筝耳朵肉眼可见地彪红。
黑亮的眼眸对上男人幽深的视线。
她往后仰着头,努力隔开距离,“明日一早,我们先去村子里看看。”
祁昀慎嗯声,将姜云筝抱的更紧。
蓦地,姜云筝浑身一顿,她轻咳一声,“那个……你匕首收一收。”
下一瞬,祁昀慎喉间溢出轻笑,连胸膛都在震动,二人距离却没有隔开。
他轻轻抚上姜云筝通红的面颊,“这四年,我很想你。”
姜云筝缓缓伸出手环抱住祁昀慎腰部。
梦里常常是洞房夜那日,祁昀慎揭开盖头下,徐璟秧那张稚嫩怯生生的脸。
徐璟秧害怕生人,尤其祁昀慎长得高大还深沉寡言,她晚上睡觉恨不得缩进墙里,祁昀慎只得晚上不厌其烦地跟徐璟秧说话,说关于朝廷的事,西山大营练兵,还有府里的趣事……
徐璟秧心智小,却也懂得礼节,要回复祁昀慎的话。几日过去,徐璟秧眼里的陌生与戒备总算少了些。
之后徐璟秧的吃穿住行,全由祁昀慎负责,每日给徐璟秧穿衣梳头,睡前按捏四肢。
无一人能想到淡漠禁欲的镇国公世子,能做到这个地步。
随着徐璟秧肚子越来越大,也就越发依赖祁昀慎。
这四年,徐璟秧的种种模样在祁昀慎脑中回荡,到死他都不会忘。
姜云筝将祁昀慎抱紧:“你说说你和臻臻的事。”
祁昀慎声音低沉,娓娓道来。
恶心的红烧肉
与此同时。
京郊附近的一处农家院子里。
石朝清面色铁青,“你再说一遍?”
“主子,陛下病危,将朝堂所有事务全部交给了高阳王,高阳王现在大力扶持二皇子,二皇子背后是辅国大将军,高阳王现在手里有权有兵,大有架空咱们西夏之势啊。”
又一人愤愤不平:“那高阳王当初如败家之犬投奔西夏,大梁都是一群出尔反尔的小人!”
石朝清咬牙切齿:“我母后呢?”
“皇后娘娘现在被高阳王囚禁起来,说只要您将圣女带回西夏……便答应放了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