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慎稳如泰山,不疾不徐地饮茶:“不急。”
姜云筝:“账本都已送到祁世子手中了。”
祁昀慎眼中有淡淡笑意:“姜大夫觉得我在这碍眼?”
姜云筝皮笑肉不笑:“……当然不是,祁世子自便。”
说着,姜云筝便带着祁臻臻去花园逛。
祁昀慎始终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小余氏眼睛被余氏戳瞎了
徐府。
昨日徐世禀和小余氏回府没多久后,余氏也被皇庄安排的马车送回了徐府。
府中的人得知消息的还不多。
余氏被婆子扶进院中,余氏望着镜子里狼狈苍白的面庞,悲从心间来,撕开平静的表面,底下全是虚伪,全是假的!!
成婚二十多载,余氏心中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更多的是被背叛后的愤恨和怒意。
刘婆子站在余氏身后不敢说话。
余氏想到了自己吃的药,又将小余氏送她的药枕剪开,随着各种草药掉落,还有一个小布包也落到地上。
余氏打开布包,里面是个小纸人,背上写着余氏的生辰八字。
余氏厉喝吩咐:“将草药全部收捡好,不准传出去。”
刘婆子应声:“是,夫人咱们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那贱人进府?”
余氏去洗了把脸,重新梳妆,“现在两个贱人在哪?”
刘婆子声音讷讷:“老爷现在在大少爷院子里,那贱人在自己院中。夫人,可要先唤大夫过来?”
“暂时还死不了。”余氏冷哼一声:“徐世禀去宿源那做什么?”
刘婆子咬了咬牙:“夫人,刚才底下的人来禀告,前一会祁世子来府上了,将大少爷的手脚伤了……现在大夫正在瞧。”
余氏瞪眼:“怎么不早说!”
刘婆子有苦说不出,看余氏的模样,哪还说得出这话。
余氏直接去了徐宿源院中,站在院子里都能闻到血腥味。
徐宿源身着中衣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他四肢被厚厚的纱布缠住,胸口里面也缠了几处伤口。
徐世禀看着余氏,嘴唇微动说不出话。
徐宿源毕竟是余氏的第一个孩子,见徐宿源这般样子,余氏心里又痛又急,她瞪着一旁一言不发的徐世禀:“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世禀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
余氏坐在床边擦眼泪,床上徐宿源口中呢喃,不知在说什么。
余氏俯下身,徐宿源虚弱的声音传到她耳里。
“璟秧……”
余氏面色一白,立即让屋里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了几个伺候的小厮和大夫,就连徐世禀也被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