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院子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祁世子,你不能进去!”
徐宿源刚一起身,书房门便被踹开。
祁昀慎手里拎着剑,眼眸冰冷,盯着徐宿源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徐宿源心口一窒,他直视着祁昀慎:“你来做什么?”
祁昀慎迈步走近。
剑尖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祁昀慎环视着书房,目光盯着一面墙上。
那是一张徐璟秧在山间采药的画像。
女子淡淡笑着,有山风扶起她的长发。
徐宿源面上并无震惊,他苦笑了下,一脸解脱浑身如卸掉重负般坐在木椅里。
祁昀慎转身,神色阴戾,一剑穿过徐宿源胸口。
“徐宿源,谁给你的胆?”
徐宿源伤上加伤,吐出一口鲜血。
徐宿源手筋脚筋被挑断
徐宿源狼狈一笑:“祁昀慎,你发现了又如何?如今璟秧都没了,你就算是杀了我也没用。”
祁昀慎嘴唇微勾:“是么?”
话落,祁昀慎抽出剑,剑尖被血染红。
徐宿源捂着伤口闷哼一声,旧伤新伤加一起,徐宿源面色灰白,只能紧盯着祁昀慎的动作。
只见祁昀慎剑尖一挑,将画丢在地上,下一瞬一盏油灯掉到画上,画像瞬间燃起大火。
“不要!”
“祁昀慎,你住手!”
徐宿源面色大惊,浑身是血地朝画扑来,那火苗窜上了徐宿源的衣摆和头发。
空中都是一股烧焦难闻的味道。
祁昀慎面容嘲讽看着眼前这幕,双眸冰冷,宛如在看一个垃圾。
又一剑往徐宿源胸口捅去。
徐宿源蓦地吐出一口鲜血。
“方才那剑是替十六岁的徐璟秧刺的。”
“这一剑是替二十岁的徐璟秧刺的,她将你当做亲兄长,你对她抱有不堪的心思,徐宿源,你万死不得其咎。”
徐宿源身上流着血,头发被烧焦躺在地上呻吟,他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幅画像,他目光虚空看着眼前的祁昀慎。
祁昀慎将徐宿源的手筋脚筋挑断。
“这一剑刺的是你这几年的不安心思,让她泉下都不得安宁。”
“徐宿源,现在才哪到哪,等到你哪天真的活腻了,才是你生不如死的时候。”
书房里一片狼藉,地上都是鲜血,徐宿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嘴角还有淡淡笑意。
他的爱并不比祁昀慎的少,这份爱不该被掩埋在见不得光的土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