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霄继续超常发挥:“下梁歪,我看上梁也不是很正!”
徐世禀脸色骤然难看。
小余氏瞬间白了脸。
容玥泪眼模糊:“大哥。”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徐宿源都还没有回府,要直接和离不可能。
徐世禀和余氏只有先让容家人带容玥回去,再慢慢打算。
容家人去给容玥收拾行李,余氏坐在前院椅子上,头痛地捏了捏太阳穴。
徐世禀也沉着脸不说话。
良久后,余氏才问道:“宿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出来?”
余氏并不是很担心徐宿源,徐宿源养外室可能是真的,但要说她儿子贪污石府那一箱银子,余氏头一个不相信。
徐世禀沉声:“这事蹊跷地厉害,就连陛下也不相信宿源会做此事,可一时半会拿不出反驳的证据。”
回来是能回来,可在狱中少不了一顿磋磨。
成或不成,祁昀慎都认了
天色渐黑。
祁昀慎离开寒山寺,又调转方向去了白云观。
白云观位于深山之中,前去的香客并不多,祁昀慎抵达时,正好赶上道童闭观。
小道童认得祁昀慎,做着拱手礼,“祁世子,多日不见了。”
祁昀慎回礼,他抬起头,昏黑光线下,隐于山林间的白云观愈显宁静,背后的连绵不绝的深山如野兽蛰伏。
祁昀慎收回视线。
那小道童引着祁昀慎去了干元殿,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道头戴混元巾,坐在殿门口一棵歪脖子杨柳树下。
祁昀慎双手上举掐了个子午诀,“平阳道长。”
平阳老道是白云观主持,他面容慈悲宽和,看了眼祁昀慎:“本道推算的日子是在七日后,一切随心随性,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祁施主随本道来吧。”
七日后五星连珠,乃大吉之兆,届时天地间的道法都将汇集于此。
“无论成或与否,祁施主都会失这二十年的寿数,祁施主可要考虑好了。”
祁昀慎温声:“平阳道长,无需再议。”
干元殿里供奉着一尊三清像,一个身形消瘦的道士正在祈福迭元宝。
祁昀慎恍若未见,去了干元殿后院。
推开木门,后面别有洞天,正对着木门是一尊由楠木雕刻而成的三清像,比前殿那尊稍小了一些,三清像下面是一个同等真人大小做成的人形布偶。
那布偶由蜀地嫘祖后人所养的蚕丝一点点绕抱而成,裸露出的皮肤泛着光晕,五官似是被人精心描刻过,闭眼安详,外穿金丝缕衣,所有衣物一应俱全。
仿佛只是个安睡已久的女子。
平阳老道抚着清风道骨的长须,神情无悲无喜,“一切结果只等到七日后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