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连忙遮住祁臻臻双眼。
祁臻臻眼前仿佛闪过一张狰狞的面孔,她揉了揉眼睛,门口只站着爹爹,小丫头也不嫌弃祁昀慎身上的血迹和血腥味,抓着祁昀慎的衣摆就要往上爬。
祁昀慎眼中闪过无奈,抱着女儿往洛涯居而去。
一路上,祁臻臻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老父亲的脸,这才打着手势问:“爹爹,你没有受伤吧,这血是刚才那人的吗?”
祁昀慎眼眸微眯,见女儿没被吓到,“你看到了?”
祁臻臻小脸气呼呼的,“肯定是那些人做了坏事,才害的爹爹不能回来。”
祁臻臻人小鬼大,身体里流着祁家人的血,从小不怕事,偶尔冒出一些金句像极了多年前的徐璟秧。
祁昀慎问祁臻臻白日都做了些什么。
小丫头手里沾了祁昀慎身上的血,她不停在祁昀慎衣服上擦着,擦干净手后,才继续打着手势:
“上午,和三叔去给小白龙洗澡,中午吃了糖醋排骨、炙烤牛肉、小羊排……下午在祖母那写字,祖母给我念话本……”
一路上,祁昀慎偶尔嗯声,偶尔点头。
小丫头身上也沾了点血迹,紫竹带着小小姐回去换衣服,换好衣服后,祁臻臻又带着猫狗一起来了洛涯居。
里面祁昀慎也刚洗漱完,父女俩这才开始用晚饭。
祁臻臻白日里吃的多,祁昀慎担心女儿夜里积食,只给她添了一碗饭。
祁臻臻吃饱喝足,在洛涯居里玩了很久,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兰花,又带着紫竹回了枳宁院。
书房里。
一个黑衣人从窗户里翻进来,祁安没忍住白了一眼。
又不是没门,每次都翻窗!
那黑衣人从衣间套出一个竖直状的布袋子,“世子,东西拿到了!”
前日晚上,飞鸽传书便从成州传来京城。
成州知府已死,徐家即将大难临头。
门口青影古怪着一张脸进来,他摸了摸鼻子,“主子,徐世禀来要人了。”
祁昀慎:“把人撵出去,废了徐嘉树的腿。”
余氏将徐音琳赶出琳琅阁
徐府。
徐世禀怒气冲冲前往镇国公府,又气势汹汹地回来。
祁昀慎他欺人太甚!!
余氏虽然对这个二儿子失望透顶,但毕竟还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她没忍住问了句:“老二为何去找了祁昀慎?”
徐世禀沉着脸没说话。
徐宿源听到风声后,连忙赶来前院,恰好听到余氏问的这句话。
徐宿源叹了口气,“许是为了音琳。”
余氏骤然瞪大眼:“什么?徐音琳这个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