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清看着月光下的地基,心里暗暗盘算。
阴煞教的人接连出手,显然是把他当成了眼中钉。
看来,这场仗,还得继续打下去。
“想动我的道观,想断我的财路?”张玄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那么容易!”
赚钱的路,可不能被这些杂碎给断了。
张玄清连夜处理地基上的蚀骨散,糯米混着朱砂撒下去,黑色粉末瞬间泛起白烟。
他边撒边念叨:“邪魔外道,也敢在贫道的地盘撒野。”
李哲在一旁举着灯笼照亮,看得心惊胆战:“道长,这蚀骨散好厉害,要是没发现,道观盖好那天不得塌了?”
“塌是小事,”张玄清拍掉手上的灰,眼神锐利,“这煞气渗进地脉,方圆十里都会变成凶地,到时候别说赚钱,怕是要成灾。”
两人忙到后半夜才清理干净,地基上留下一层朱砂镇煞的暗红印记。
张玄清看着印记,冷哼一声:“王老板要是识相,就该收敛点。不然……”他摸出桃木剑,剑身映着月光,“贫道的剑可不认人。”
第二天一早,王老板果然带着工人来了,脸上堆着假笑:“张道长,您来得早啊。材料都换新的了,保证结实。”
张玄清装作浑然不觉,拍着他的肩膀笑道:“王老板办事,我放心。辛苦弟兄们了,中午加个菜,算我的。”
王老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他毫无察觉,连忙应道:“多谢道长体恤!”
接下来几天,张玄清和李哲轮番盯梢。
张玄清白天“监工”,看似和王老板闲聊,实则观察他的举动;
李哲偷偷的跟着王老板,发现他每天下午都会去街角的公用电话亭打个电话,神色慌张。
“道长,他肯定在给那个戴面具的人报信。”李哲把听来的只言片语转述,“好像说什么一切顺利,煞气快成了。”
张玄清指尖敲击着桌面,嘴角噙着冷笑:“还在做梦呢。”他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的铜铃,递给李哲,“这是追音铃,你下午去电话亭附近,把它藏在角落,能录下声音。”
李哲揣好铜铃,紧张又兴奋:“保证完成任务!”
下午,李哲早早的在公用电话亭的缝隙里藏好了追音铃。
傍晚他取回铃铛,张玄清立刻施法催动,铃铛里传出王老板的声音,还有一个沙哑的男声:
“……地基的煞气够了吗?……下个月十五是血月,正好用这道观的煞气献祭……”
“献祭?”张玄清眼神一凛,“他们想借血月和道观的煞气搞事。”
李哲急了:“那怎么办?下个月十五就剩十天了!”
“别急,”张玄清反而镇定下来,“他们想用我的道观当祭坛,我就给他们搭个好祭坛。”
他看向正在指挥工人垒墙的王老板,眼中闪过算计,“李哲,去买些镇煞符,要最烈的那种,咱们给这道观加点料。”
李哲刚跑出去,王老板就凑了过来:“张道长,您看这墙砌得怎么样?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