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跌跌撞撞跑过来,扶着他:“道长,您没事吧?我这就叫救护车!”
“叫啥救护车,浪费钱。”张玄清摆摆手,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点黑色药膏抹在伤口上,“这点小伤,贫道还扛得住。”药膏刚涂上,伤口就传来一阵清凉,疼痛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刘警官带着几个警察也赶了过来,看到地下室里的惨状,倒吸一口凉气:“道长,那……那怨煞真被您解决了?”
“暂时解决了。”张玄清挣扎着站起来,指了指石台上的凹槽,“这阵法没彻底破,那个穿风衣的小子要是再来搞事,保不齐还能弄出别的东西。”他顿了顿,“赵宏业呢?带过来没?”
“带过来了,在外面警车上报着。”刘警官说,“医生刚给他做了简单处理,死不了。”
“把他带进来。”张玄清盯着那凹槽,“这阵法得用他的血才能彻底封死。”
赵宏业被两个警察架着走进来,脸色惨白如纸,看到石台上的凹槽,身体忍不住发抖:“别……别用我的血……我儿子己经没了……”
“现在知道心疼了?”张玄清冷笑一声,“你用别人的命填祭坛的时候,咋没想过人家也有爹妈儿女?这是你欠的债,必须还。”
他不由分说,抓起赵宏业的手,用桃木剑划破他的指尖,将血滴进凹槽里。
鲜血渗入符文,凹槽里的红光闪烁了几下,随即彻底熄灭,石台上的温度慢慢恢复正常,周围的阴气也散得一干二净。
赵宏业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着:“报应……都是报应……”
“把他带走吧,该负的法律责任,一点都跑不了。”张玄清对刘警官说。
处理完富贵华庭的事,己经是傍晚。
张玄清拒绝了刘警官送他去医院的提议,让李哲开车送他回了道观。
道观还是那副破破烂烂的样子,院子里的杂草又长高了不少。
张玄清坐在门槛上,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手里把玩着那个黑色笔记本。
“道长,您在想啥呢?”李哲递过来一杯热水。
“想那个穿风衣的小子。”张玄清呷了口热水,“他是清虚观的人,跟老观主有关系。
十年前老观主‘羽化’,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他翻开笔记本,指着那张照片:“你说这是清虚观的老观主?你还记得他叫啥不?”
李哲挠了挠头:“好像……好像叫清风道长?我也记不太清了,那时候我还小。”
“清风……”张玄清皱起眉头,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听过。
他起身走进里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翻了半天,找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
书是他师父留下的,记录着附近几大道观的渊源和一些有名的道士。
张玄清一页页翻着,终于在最后几页找到了“清虚观”的记载。
“清虚观,始建于唐,历代观主皆为玄门高人……民国年间曾遭兵祸,一度没落,后由清风道长主持,重振门风……清风道长,俗名不详,精通符箓阵法,尤擅驱邪,然晚年修炼邪术,走火入魔,为祸一方,被同门镇压于后山禁地,对外宣称羽化……”
“果然!”张玄清一拍大腿,“这老东西根本没死,被镇压了!那个穿风衣的小子,肯定是想救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