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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纠缠
许兆璂心头一紧。
就在这时,另外两名保镖疾步返回,带来消息,“许生,育婴嫂找到了,在别墅的花圃旁边,她说孩子昨夜突然高烧,哭闹不止,邝小姐急疯了,等不及通知您,直接抱着孩子叫车,让育婴嫂留下等我们……她们去了最近的医院。”
邝裕美所戴金链里那粉团似的笑脸闪过脑海。
“高烧?”许兆璂拧眉,他的怒气、猜疑被一种陌生的焦虑取代。
这么脆弱的小家伙,邝裕美这么紧张孩子。
许兆璂问,“哪家医院?”
“市中心的颂猜拉医院儿科急诊。”保镖报出名字。
“我们去。”许兆璂转身,只在睡衣外面套上外套,穿过清晨微凉的庭院。
颂猜拉医院儿科急诊部低气压,孩童哭闹交织,空气稀薄压抑,晨光透过高耸的窗户。
许兆璂一眼就找到走廊里的邝裕美,她坐在过道两旁硬邦邦的等候椅上,怀里抱着裹在薄毯里的邝朵。
往日荧屏上的光彩、酒会上的从容,在她身上荡然无存,齐肩的短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颊边,脸色疲惫,身上穿着睡衣和长裤,脚上踩着拖鞋,显然是从别墅仓皇出逃。
她这一时刻不是女演员,也不是那个与他针锋相对、签订荒唐情妇协议的女人,只是被幼女病痛击溃,心力交瘁的母亲。
邝裕美低着头,手心轻贴怀中婴儿滚烫的额头,她的嘴唇无声地翕动,像是在祈祷,又像是轻哼不成调的安抚。
邝朵很明显不舒服,在她怀里不安地扭动,发出小猫般细弱又断续的呜咽,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
看到许兆璂高大的身影,他带着寻不到她的焦急的气息走近,邝裕美抬头,那双对他戒备、怨怼甚至厌恶的眼睛里,如今盛满的只是脆弱、无助和依赖。
许兆璂不懂育儿一事,他有点笨拙地开口,“孩子怎么了?”
“医生看过了……”邝裕美的声音干涩,“说是病毒感染,高烧反反复复,退了烧就好……可她一直哭,吃了药也不肯好好睡下去,她很难受……”
邝裕美语无伦次,仿佛如今许兆璂是唯一能理解这份煎熬的人,是唯一能分担这份沉重恐惧的对象。
许兆璂心头那点因她失踪而寻不到她的微妙不快,瞬间被邝裕美的眼神和哽咽击得粉碎。
许兆璂的动作有些生硬,又带着一份前所未有的郑重,伸手贴了贴邝朵滚烫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透过男人宽厚的掌心传来,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某种熟悉的气息,小脑袋下意识在他微凉的掌心蹭了蹭,呜咽声里带着浓重的委屈。
许兆璂的心弦被邝朵这微小的依赖动作猛地颤动了一下。
“没事。”许兆璂的声音平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他安抚邝裕美,“小孩子生病是常事,这里的医疗条件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