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转,福至心灵,不再推抗许兆璂,“你就这么想和我做?”
她深呼吸,收回了手,“可以,做吧。”
变化如此之快,许兆璂知道邝裕美一定又有主意,他翻了个身,直接拽起邝裕美,托着她坐在自己身上。
邝裕美惊讶了一把,发现二人的姿势偏转,成了他在下她在上。
她正骑着他,许兆璂的手往下利落地解开自己的裤子,他反制她,“我不问你怎么变这么快,我就是想跟你做。”
他挺腰撞了她一下,命令她,“不是愿意做吗?把内裤脱了,坐上来自己动。”
遇到许兆璂不接招,邝裕美百般计策都无用,她不动,许兆璂催促,“脱啊,我想做。”
邝裕美沉默地挪腿,不再双腿骑在许兆璂身上,面对许兆璂的催促,她微微仰头,冷静以对,“是,可以做。”
她把睡裙往下拉,遮住自己的内裤,“我先去隔壁跟李显做,我和他上半夜,你下半夜。”
她瞪着他,一双眼睛是溢出来的恼怒和怨怼,“忘记啦?一个女人上半夜一个女人下半夜,你不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许兆璂确有这种黑历史,他无从辩驳,眼瞧邝裕美冲下床,她忆起往事,气得难言,被激得想她也如此,她倒要试试,一定过瘾极了,爽翻天。
许兆璂拉住要跑的邝裕美,她气得怒火中烧,不断推抗他,手抵着他火热的胸膛,“放手!我都同意了,你还想怎么样?就许你这样,不许我这样?”
许兆璂直接把邝裕美拽回床上,他欺上来时眼神阴鸷,对着她却粲然一笑,“我这么对过你,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没办法。但是我得睡上半场……”
他这次直接拽下邝裕美的内裤,她惧得双腿紧紧合拢,就听见他说,“看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去找他睡下半场。”
白白和你睡
两人还是做了。
漆黑犹如冰箱的房间,邝裕美被许兆璂摆布得像水一样,她揽着他的肩膀一上一下,水漫金山。
她仰头时神情迷醉,发出单声调的痛苦音节,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自己是谁。
她感觉自己像是电影里勾引皇帝妹夫的放荡寡妇,又像是电视剧里流着酸楚的眼泪听自己深爱的丈夫和小妾圆房的夫人,又像是看着别的女人被叫入许兆璂房间的雌竞失败的邝裕美,又像是雌竞胜利,正宫梦死灰复燃揽着许兆璂生出得意的邝裕美。
她诸多面孔,没一个是她想要的。
许兆璂揽着身前汗津津的邝裕美,他的唇去寻找她的嘴,亟待攫取,却看见她红唇微张,眼神失去焦距,根本不在乎此刻的男人是谁。
许兆璂生了气,抚着邝裕美的脊背,逼问她,“你在想什么?”
他连问几次,邝裕美才反应过来,她的眼神落在他身后白墙上的某个点。
她刚从回忆里拔出,声音幽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