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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台下参加追悼会的宾客,个个感怀,无不叹息,尤其是那些年长的、曾见证过陈家昔日辉煌的旧识,均是唏嘘动容。

许崇辉用了很多个词汇来形容陈如兰,优雅、温柔、娴静、贤惠、善良、懂得付出、甘于奉献,奈何命运残酷,竟叫有情人分离,命运实在不公!

许父在台上述说着‘二人伉俪情深’的时候,台下的坐在家属席位的许兆堪,眼底深处是冰冷的寒潭,他的嘴角讥讽地扯了一下。

实际故事,像是上下五千年都会有的烂俗文本,穷小子娶富家千金,得老丈人提携,另起门户,某刻展现獠牙,设计侵吞妻子的家族产业,赶继承人入狱,最后摆出好女婿姿态,挽救颓势,奈何颓势太颓,无法挽救,只救回来个祖宅,你们一家人凑合住吧。

妻子在女婿家过得好吗?不好。

都得到你了,为什么我还要付出?

许阿水撕开伪装的面具,陈如兰面对陈家产业被鲸吞蚕食,弟弟因为受贿粮食部长而锒铛入狱,自己因为情绪积压生子后子宫病变,无法再生育,婆婆开始刁难,说世间女人生子是本职工作,只生一个,就像母鸡只生了一个蛋,不杀了都算丈夫开恩。

小姑子开始玩撒米成兵的游戏,洋洋洒洒一把米洒在地板上,开始踩着玩,把米踩成齑粉,说他们许家多的是米,这些都会变成一张张钞票。

许阿水开始往家里带女人,摆出受害者的姿态嫌弃她无法再生,他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他只能找外宅生私生子,再后来告诉她男人多偶是天性,若是她不爽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看不见他自然清净。

这些痛不欲生的时刻,陈如兰极其脆弱,她爱上了家中的保镖,天津人,他英勇无比,说要带她回家,让她同他私奔,逃离一切。

陈如兰答应了。

从香港搭乘游轮赴天津港,她攥着船票,身旁是自己不顾一切跟他走的保镖,心里想着的是自己的儿子许兆璂。

他会不会怪自己,会不会怨自己?种种思虑下,陈如兰心跳不已,脚步踟蹰不前t。

就在这一刻,赶来的许兆璂喊了一声,“妈。”

许兆璂活到现在,你问他那时的想法,他记得很清楚,能记到自己死亡,但他永远不会说,因为难以启齿、尽显龌龊。

那一刻,他想的是不能让他母亲走,一走,许崇辉正妻的位置会空出来,很快就有人补上,随即会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能走到台前,亮在明处,那么他的继承权会有诸多麻烦、摇摇欲坠。

他需要一个冰清玉洁的稳坐中宫的母亲,这会是他的倚仗,他能凭借这个撬动坤为。

陈如兰放弃了私奔,米白色的船票飘飘,落在人来人往的甲板上。

就像现在,穿着米白色家居服的陈如兰被人抬回许家大宅卧室的红木床上,她放弃私奔后的十年里,行将就木,情绪崩溃,抑郁挣扎,看过的医生都摇头,默默加大精神类药物的剂量。

陈如兰郁郁。

她死前几日,许阿水请来风水师探讨墓穴位置。

书房里,风水师情绪饱满,说话有力,拿着图纸,肢体动作丰富,“许董,等你百年,就葬这处,俯瞰天下!按玄学的角度,妻为财,你太太则葬这处,你在斜后方把财盯紧,不让财跑出,尽掌局面!这个格局是有名字的,我叫它‘虎霸八方财’。”

陈如兰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和旁人讨论自己魂归何处,她趴在床沿痛苦地嚎叫,“我要回家!我想回家!”

她大家闺秀,平日说话低声细语、从不大声,临近死亡,她反抗、挣扎,大喊大叫,不断呼喊,如春雷震震,却无人敢说自己听见了,无人敢回应,落地无声。

一锤定音,陈如兰葬在香港,以‘利财’的角度、方位葬在香港大屿山,福延许家子孙万代。

陈如兰的追悼会上,有开棺告别的仪式。

许兆璂排在自己父亲之后,轮到他的时候,他一身墨黑的肃穆的西装,俊脸严肃,眼神哀伤,薄唇紧抿,凝视着棺椁中陷入永久沉睡的母亲陈如兰。

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叫她了,“妈。”

他微微俯身,胸前治丧委员会的银质徽章熠熠,他认真地郑重地对她许诺,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调,“再等等,我带你回家。”

买单离场

飞回香港的飞机上,邝裕美想了许多

这是她去泰国之前未曾预见的局面,她想过去到武里喃府,看见许兆璂的女人,要么清纯似白莲、要么妖冶颇具手段,她都能从对方身上寻出‘像她’的证据。

她哥说许兆璂在泰国根本没有女人,邝裕美想过最坏的结果,他在泰国的女人死了,死在两人最相爱的那年,她是个他死掉白月光的替身。

但是答案揭晓,她的确是个死掉的人的替身,但这个人是他妈,局面很是诡异。

邝裕美开始思考,她和陈如兰哪处相像,她温婉谦逊,她脾气不佳,动辄发火。

最后,邝裕美得出一个结论,她和陈如兰既像又不像,陈如兰和她戏里扮演的受虐儿媳很像。

心理学有个概念,弗洛伊德的俄狄浦斯情结,来源于戏剧《俄狄浦斯王》,主人公俄狄浦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死自己的父亲,并娶自己的母亲,真相揭露,他刺瞎双目,自我放逐。

小时候,男孩观察父母间的互动来学习亲密关系,这带来一体两面的影响,他开始内化父亲的行为、价值观、道德标准,同时他会无意识地将母亲的形象内化为未来女性伴侣的原型,影响他选择伴侣的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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