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起六年,许兆璂压制她很有一套,邝裕美躺在柔软的地毯上时,眼睛还是困倦地闭着的。
她微微咬唇,喊了一声别,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在拒绝他还是在欲迎还拒。
但是,她是不舍得拒绝的。
因为下一秒,许兆璂已经把她情动的证据滑在她的唇上,他命令她,“张嘴。”
她微微张嘴,他修长的手指已经伸进她的嘴里,她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许兆璂带着晨起的精力,动作不算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和节奏。
他一边弄她一边说些荤话,说世上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女人?一边抄经一边泛滥,想了他一夜。
弄得邝裕美更加动情,闭眼揽着他脖子,缠上他用力的窄腰,感受他的侵占时,她一边恼怒许生晚上睡别人,白天醒了来劲了就来睡她,不到十个钟头睡了个女人。
她一边心里竟升起一种扭曲的满足感,像是付出得到了回报,她没有走,留下来抄经所以得到了他。
性事结束,两人俱是大汗淋漓。
窗外半山清晨的鸟鸣和远处模糊的车流声,像是另一个世界。
邝裕美躺在地毯上,旁边是几张乱糟糟的抄满心经的纸,她侧躺时在透一丝光的书房里,两团绵绵的乳。
邝裕美无力起身,目光痴缠地望着起身的许兆璂,“今夜一起吃饭?”
许兆璂捡起地上的衣服,发泄完毕他变了一个人,油然而生的倦怠感,“今夜有事。”
“那中午?”邝裕美不死心。
“中午有事。”
弃她如敝履,让她没有安全感,邝裕美问出了女人不安常会问的话,“兆璂,我是你什么人?”
许兆璂穿上上衣,结实的略带抓挠红痕的背肌消失在布料下面,他扭脸平静地凝望她,他不止一次回答过她,“你是我的女人。”
邝裕美知道这句话没加定语,没加‘唯一的’这个定语。
许兆璂知道邝裕美知道这句话没‘唯一的’这个定语。
邝裕美知道许兆璂知道她知道这句话没‘唯一的’这个定语。
彼时,许兆璂挑眉看着邝裕美,一副渣的明明白的表情,是生意场上那种笃定的胜券在握的表情,料定她不敢跟他索要这个定语。
邝裕美知道许兆璂摆开架势,势在必得,在等待她索要,一旦她索要,他就会毫不留情地嫌麻烦地甩开她,像甩开一个负累的缠人的包袱。
邝裕美抿唇,没有说话,偃旗息鼓。
她只能徐徐图之。
她跟他六年了,她是他身边跟他最久的女人,她是对他一定是特别的、特殊的存在。
许兆璂见邝裕美闭嘴,意味不明地笑了,他俯身,轻轻抚摸邝裕美的面颊,“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