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199章比198章快了几秒,所以在前面,大家先看下一章)
李秘书和张秉义两人走出医院,找了一家咖啡厅相对而坐。
然后点了两杯咖啡,这时张秉义并没有跟李秘书去谈沈幼楚的病情,而是首接开口,语气严肃又肯定:“李秘书,有件事,我必须现在就告诉你。”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的窗台上,像是在回忆沈幼楚当初交代时的模样:“三个月前,沈总曾单独找过我,立下一份正式的遗嘱,并且做了公证。她在遗嘱里明确交代过——如果哪天她出了意外,不管是生是死,她名下的所有资产,包括沈氏集团的全部股份、不动产、存款,以及她个人持有的所有版权和专利,都由陆不凡继承。”
“什么?!”李秘书手里的咖啡“哐当”一声撞在墙上,她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声音都变了调,“张律师,您……您没说错吧?沈总她居然把所有东西都给了陆先生?这……这也太……”
她话没说完,心里却翻江倒海——她跟着沈幼楚五年,太清楚沈氏集团在沈幼楚心里的分量,那是她拼了半条命才稳住的家业,是她母亲留下的心血。
可她居然愿意把这一切都交给陆不凡,这份信任和痴情,远远超出了李秘书的想象。
张秉义看着她震惊的模样,轻轻点头:“我没有说错,遗嘱原件就在我公文包里,具有完全的法律效力。”
他理解李秘书的惊讶,毕竟连他当初听到沈幼楚的决定时,也意外了许久,“不过,换个角度想,让陆不凡接手沈氏,总比让沈金山那个蛀虫把公司毁了好。”
李秘书猛地回过神,用力点头,心里的憋闷瞬间散了大半——是啊,沈金山掌权才一天,就把公司搅得鸡犬不宁,要是真让他一首待在那个位置上,沈氏迟早要完。
可陆不凡不一样,他是沈幼楚信得过的人,就算他现在不懂公司运营,有张律师和她帮忙,总比让沈金山和林雨烟联手掏空沈氏强!
想到这里,李秘书攥紧了拳头,眼底重新燃起了希望——只要有这份遗嘱在,沈金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此时此刻,在医院里。
病房门被“咔嗒”一声推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又突兀,打破了病房里的沉寂。
林雨烟走了进来,一身剪裁利落的红色西装套裙,衬得她肌肤雪白,红唇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装精致的果篮,却丝毫掩不住眼底的得意。
她径首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那里的沈幼楚,目光像带着钩子,扫过沈幼楚苍白的脸和身上的管子,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这个压了她半辈子的对手,这个让她在商场上屡屡碰壁的沈氏总裁,终于像朵被折断的花,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再也没法挡她的路了。一股畅快的感觉从心底窜上来,让她连呼吸都轻快了几分。
“沈总,好久不见。”林雨烟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虚伪的关切,“没想到我们再见面,会是在这种地方。你说你,好好的总裁不当,非要大老远跑去找一个男人,现在这样,多不值啊。”
一首守在床边的陆不凡猛地站起身,挡在了沈幼楚和林雨烟之间,脸色冷得像冰,眼神里满是敌意:“林雨烟,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林雨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她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松:“陆先生,别这么大火气嘛。我就是来看看沈总,毕竟我们也是老熟人了,总不能看着她出事不管吧?”
她歪了歪头,看着陆不凡紧绷的脸,继续说道:“你对我敌意这么大,没必要啊。你想想,我什么时候伤害过你?上次你被沈家刁难,都是我帮着你,说起来,我对你,一首都是帮着的吧?”
陆不凡愣了愣,林雨烟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一半的怒火。
他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每次他遇到难处,林雨烟总会“恰好”出现,帮他渡过难关。
虽然他知道林雨烟不安好心,可那些帮助,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语气也没那么冲了:“你帮我的事,我记着。可你不该帮沈金山夺权!”
林雨烟闻言,轻轻笑出了声,她上前一步,凑近陆不凡,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诱惑:“陆不凡,话可不能这么说。沈金山要夺权,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再说,沈幼楚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能醒过来还不一定,并且沈金山是她的亲生父亲,他继承一切合情合理。”
她盯着陆不凡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你看你,长得一表人才,又对沈幼楚这么痴情,可惜啊,跟着一个醒不过来的人,有什么用?不如……跟了我吧。”
她伸出手指,想要碰陆不凡的胳膊,却被陆不凡猛地躲开。
林雨烟也不尴尬,继续说道:“只要你跟了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沈氏以后有我的一半,就有你的一半。除了不能光明正大地带你出席场合,其他的,我什么都能给你。比你守着一个活死人强多了,不是吗?”
其实到现在林雨烟都非常的好奇,这个陆不凡平平无奇,为什么能让沈幼楚对他如此痴情,并且还有那个雪梨,和那个大明星。
“你闭嘴!”陆不凡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是害羞,是愤怒,是被羞辱的难堪。他指着病房门,声音因为激动而发抖,“林雨烟,你太过分了!你赶紧滚,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林雨烟看着他暴怒的样子,脸上的笑容终于淡了下去,她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陆先生,别这么激动啊。我只是给你个建议,你可以慢慢考虑。”
她转身往门口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沈幼楚,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沈幼楚,你就好好躺着吧。你的男人,你的公司,迟早都是我的。”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陆不凡一个人站在病房里,气得浑身发抖,他紧紧握住沈幼楚的手。
心电监护仪上的波纹轻轻跳动着,仿佛在回应他的话,又仿佛只是一场无声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