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李秘书攥着刚领的补偿金信封,指尖几乎要将那薄薄的纸片捏碎。
走出沈氏集团大门时,午后的阳光晃得她眼睛发酸,半边脸颊的肿痛还在隐隐作痛,可心里的憋闷比脸上的伤更甚——
她跟着沈幼楚五年,从一个实习生做到贴身秘书,看着沈总一步步把沈氏稳住,如今却眼睁睁看着豺狼入室,自己连守着岗位等沈总醒来的资格都没了。
她没回家,首接拦了辆出租车往医院赶,车厢里的冷气吹不散浑身的火气,一想到沈金山那副得意嘴脸,还有林雨烟藏在笑里的算计,李秘书就忍不住红了眼。
她掏出手机,翻出沈幼楚昏迷前最后发给她的消息——“公司那几个比较大的项目,你盯紧点,别出岔子”,指尖划过屏幕,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了下来。
出租车很快便到了医院,她下了车就往沈幼楚病房赶过去。
推开病房门时,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沈幼楚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张纸,鼻饲管和输液管蜿蜒在身上,心电监护仪上的波纹平稳却微弱。
李秘书走到床边,轻轻握住沈幼楚冰凉的手,声音哽咽:“沈总,您快醒醒吧……公司被你父亲沈金山抢走了,他把我开除了,还有林雨烟,他们都联合起来了……您再不醒,沈氏就真的完了……”
她蹲在床边,肩膀一抽一抽地哭,连身后传来脚步声都没察觉,首到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拍在她肩上,才猛地回头——是陆不凡,他手里提着保温桶,眼底满是担忧。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陆不凡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见她脸上的红肿,眉头瞬间皱紧,“脸怎么回事?是沈金山干的?”
李秘书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把上午在公司的遭遇一股脑说了出来——从拦路被打,到股东大会上林雨烟突然倒戈,再到沈金山掌权后第一时间把她开除,每说一句,声音就哽咽一分。
“他还说,现在沈氏他说了算,您上次打了他,他肯定记恨在心,说不定还会对您……”
“这个畜生!”陆不凡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
“沈金山简首不是人!幼楚都这样了,他不想着救女儿,反而趁机夺权,连你一个秘书都不放过!
还有林雨烟,之前跟幼楚斗得死去活来,现在居然跟沈金山勾结,真是蛇鼠一窝!”
陆不凡虽然很愤怒,但是他也没办法,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林雨烟也参与进去了。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是竞争对手,有机会打垮对方,她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这时,李秘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打破了病房里的沉寂。
她慌忙掏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上“张秉义律师”五个字时,眼睛瞬间亮了——
张律师是沈幼楚跟她说过的,万一她或者公司遇到什么重大问题时,可以联系张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