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里的省略号像钩子,勾着无数人的好奇心。
有人猜沈幼楚己经离世,沈家正在密谋夺权;有人说沈幼楚确实病危,医生己经放弃治疗;
还有人翻出沈家和沈幼楚断绝关系的旧闻,猜测这场“家属悲戚”背后藏着多少算计。
网络上议论得沸沸扬扬,而车里的沈金山看着手机上跳出来的新闻标题,嘴角勾起一抹藏不住的笑——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越乱越好,越多人觉得沈幼楚不行了,他接手公司的路,就越好走。
林美娟凑过来看手机,见标题一个个都往“病危”“离世”上引,兴奋得声音都发颤:“金山,你看!他们都信了!这下该怎么操作?真的要让她死了我们才可以……!”
沈老太太也睁开眼,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明:“新闻这么一报,要是幼楚突然永远醒不过来也不会有人怀疑。”
沈金山点点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过那些刺眼的标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沈幼楚,你可千万别醒过来。
只要你“走”了,这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沈家老宅的客厅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盏壁灯透着昏黄的光。
沈金山、沈老太太和林美娟围着茶几坐了一下午,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桌上的茶杯换了好几轮,话题始终绕着“怎么才能快点拿到沈氏”打转。
“张律师说了,没遗嘱,没她去世的证明,就算有诊断书,股东那边也未必认账。”
沈金山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下午的兴奋劲儿早被张律师的话浇灭,“他说现在最稳妥的,还是等……等她彻底没气。”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林美娟急得拍了下桌子,眼神里满是不耐,“万一她突然醒了呢?到时候我们这些日子的心思不都白费了?”
沈老太太拄着拐杖,手指在桌面轻轻敲着,突然抬头看向沈金山:“金山,你说……要是有份遗嘱呢?就说幼楚早就写好了,自愿把所有东西都留给我们。”
沈金山眼睛一亮,随即又垮了脸:“可遗嘱哪那么好弄?得有她的签名,还得有见证人,假的一查就露馅。”
“问问张律师啊!”林美娟赶紧催道,“他是律师,肯定有办法!”
沈金山立刻拨通张律师的电话,把“弄份假遗嘱”的想法一说,电话那头的张律师瞬间炸
了:“沈董!你疯了?伪造遗嘱是刑事犯罪!万一沈总醒了,或者被人查出破绽,你们不仅拿不到一分钱,还得坐牢!”
张律师的话像盆冷水,浇得三人透心凉。
沈金山挂了电话,脸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拳头攥得咯咯响——他不想等,更怕夜长梦多。
一首沉默的沈老太太突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既然假的不行……那真的呢?”
她抬眼看向沈金山,眼神里的狠戾让林美娟都打了个寒颤,“金山,晚上你再去趟医院。幼楚那病房,不是总只有陆不凡一个人守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