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烟坐在酒店的真皮沙发上,指尖捏着平板电脑,屏幕上停留在恒信律师事务所发布的声明页。
她反复看着落款处的律所公章,眉头拧成了一个结,眼底满是藏不住的震惊。
之前她对沈幼楚的了解是沈氏集团的总裁,手里握着不少资源,很有能力,却没料到她的能量竟大到这种地步——
恒信律师事务所可不是用钱就能随便请的,就算能请到那也要预约吧。
那是业内出了名的“只接顶尖客户”的律所,不仅收费高得离谱,更重要的是,他们从不会为了钱随意接案,能请动他们出面,绝不是单纯砸钱就能做到的。
想请他们打官司的人多的是,估计案子都能排到明年去了,她这事情马上发生,马上就能请到他们,还马上处理?
这是插队的吧,没有一定的人脉是做不到的。
林雨烟放下平板,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她想起自己之前和沈幼楚的几次交锋,无论是商业项目上的争夺,还是这次酒店风波里的对峙,她总觉得沈幼楚虽然强势,却也未必能压自己一头。
可现在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对方。
“恒信……”林雨烟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心里第一次生出一丝忌惮。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帮我查一下恒信律师事务所的合作客户名单,尤其是近三年的,重点看有没有和沈氏集团相关的记录。”
她能想到的是沈幼楚只是通过某种人脉关系请到了恒信。
完全不会往更深的地方想——毕竟谁会想到,业内顶尖的律所,背后的实际金主竟然就是沈幼楚?
如果她知道这个真相,恐怕就不会只是“重新审视”这么简单了。
挂了电话,林雨烟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对沈幼楚的认知,或许一首停留在表面。
沈氏集团能在短短几年内坐稳杭城首富的位置,沈幼楚能在男人主导的商界里站稳脚跟,绝不仅仅是靠运气和家世。
而她的家世并不怎样,以前的沈氏集团在杭城也只是不知名的小企业而己。
“看来以后,不能再把她当成普通的竞争对手了,每走一步都要小心提防。”林雨烟轻声自语,眼底的轻视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凝重。
如果连恒信都和沈幼楚有关,那沈氏集团的实力,恐怕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得多。
她重新拿起平板,关掉了恒信的声明页,转而点开了林氏集团的项目报表。
既然沈幼楚的实力远超预期,那她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得更加谨慎才行——毕竟,谁也不想和一个连恒信都能“随叫随到”的对手硬碰硬。
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咖啡馆的落地窗,在木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幼楚提前十分钟到了,她没穿平日里干练的西装,而是选了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多了些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