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拳头,耐着性子解释:“协议里只说不能提我们以前的关系,没说不能承认认识。我没必要骗你们。”
“哦?”面试官挑眉,显然不信,“那你倒是说说,你跟沈总怎么认识的?在哪见的面?”
这话正戳在黄斜墩的痛处。
总不能说两人以前是合法夫妻,只是现在离婚了,这样人家更瞧不起自己,甚至会被他们羞辱。
他咬了咬牙,猛地掏出手机:“空口无凭,我给你看证据。”
屏幕亮起,黄斜墩划开相册,点开一张照片递过去。
照片背景是医院病房,沈幼楚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套装,正弯腰给病床上的人盖被子,侧脸柔和,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而病床上躺着的,赫然就是黄斜墩——虽然脸色苍白,穿着病号服,却能清晰认出是他本人。
面试官的表情变了变,伸手接过手机,指尖放大照片,连沈幼楚袖口那枚低调的钻石袖扣都看得一清二楚——那是去年沈氏集团周年庆时,媒体拍到过的款式。
“这……”他话没说完,黄斜墩又翻出另一张照片。
这张是在酒会上拍的,水晶灯璀璨夺目,黄斜墩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站在沈幼楚身边,虽然笑容有些僵硬,却实打实是并肩而立的姿态。
沈幼楚手里端着香槟,正侧头听他说话,虽然隔着镜头看不清表情,却绝不是对待陌生人的疏离模样。
办公室里彻底安静了。
面试官反复放大照片确认,连背景里几个商界大佬的侧脸都认了出来——那场酒会门槛极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的。
他抬头看向黄斜墩的眼神彻底变了,先前的轻视变成了惊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
“这……这些照片是真的?”他声音都有些发飘。
黄斜墩把手机揣回兜里,下巴微微扬起,带着点扬眉吐气的得意:“我早就说了,我认识她。至于为什么来这面试……”
他故意顿了顿,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有些事,不方便说。”
面试官眼珠转了转,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
不管黄斜墩和沈幼楚是什么关系,光是能让沈幼楚亲自去医院探望、一起出席高端酒会,这层人脉就足够让小公司攀附了。
就算黄斜墩没什么真本事,单凭这层关系,说不定就能拉来几个大客户。
他站起身,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伸手拍了拍黄斜墩的肩膀:“黄先生,刚才多有冒犯,您别介意。我看您这条件,完全符合我们业务总监的要求!”
他拿起桌上的录用通知书,笔走龙蛇地签上名字,递过去:“明天就能上班,薪资待遇我们再详谈,保证让您满意!”
黄斜墩接过通知书,看着上面的“业务总监”字样,心里那股憋了许久的郁气终于散了。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看吧,就算离了沈幼楚,他照样能凭自己的“本事”立足。
只是他没注意到,面试官转身时,眼里闪过的那丝精明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