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苦衷堵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句苍白的辩解:“陆不凡,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沈幼楚看着陆不凡眼中的失望,心脏像被揪紧般疼,她急忙起身,声音带着慌乱的辩解:“我不是故意要瞒你!是当初帮我算命运的和尚说,在你和黄斜墩的命运没解绑之前,绝对不能让你知道真相,否则会触发‘命劫’,你的危险会比现在更大!我不敢赌,更不敢拿你的性命冒险……”
她伸手想去拉陆不凡的袖口,却被他下意识地避开。
指尖落空的瞬间,沈幼楚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却还是咬着牙继续说:“至于结婚证,我当时也只想稳住他,我从来都没想过是要跟他在一起,为了保住他的命,我每次见到他都是在煎熬。”
每一句话,她都说得急切又诚恳,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她以为这番解释能让陆不凡多信几分,可抬头时,却只看到他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眼神。
陆不凡沉默了很久,久到咖啡馆里的音乐都换了两首。
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一种疏离的客气:“那我谢谢你为我的付出。”
沈幼楚的心猛地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辈子,如果有机会,再报答你。”
话音落下,陆不凡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他的背影挺得笔首,步伐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刚才那场带着质问与辩解的对话,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沈幼楚僵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外,眼泪终于忍不住砸了下来。她知道,陆不凡还是不信。
而走出咖啡馆的陆不凡,站在路边,他叫了车,还在等着。
手里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不是没听进去沈幼楚的话——他太了解沈幼楚了,她向来骄傲,从不会编出“重生”
“命劫”这种荒唐到离谱的理由来搪塞人。
可正因为了解,他才更混乱: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这一切也太颠覆认知;如果是假的,她又何必费尽心机编出这么复杂的故事?
脑子里像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边是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一边是情感提醒他“沈幼楚不会骗你”。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暂时逃避——这样离奇的真相,他需要时间去消化,更需要时间去接受。
咖啡馆里,沈幼楚坐在空荡荡的座位上,面前的黑松露意面还冒着热气,香煎鹅肝的香气飘在空气中,可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
陆不凡不信她,黄斜墩的生日还没到,命运的枷锁还没解开,接下来,她该怎么做才能让陆不凡相信,才能真正护住他?
没有人能给她答案,只有桌上那杯凉透的牛奶,陪着她在沉默里,承受着无人理解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