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嘴上还在不停埋怨着谢风,手上却己拆开了丁大力递上的信。
看完信后,他脸上的表情变得精彩起来,不时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丁大力。
谢馆主写信的时候,丁大力就在旁边,所以他大概知道信中内容,大抵是丁大力天生神力,又是神威武馆领拳弟子云云,完全没有提及丁大力是修士之事。
傅伯了解自己的那位远房侄儿,品行端正,空穴来风的事自不会做。
即是说,信中所写多半是真的。
可这个半大孩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傅伯又无法完全信服。
“罢了。
随我入府吧。”
府中还有不少事做,傅伯也没考校的心思。
“谢傅伯。”
丁大力躬身行了一礼。
傅伯在郑宅做管家,深得信赖,添个护院这种事完全不需要向主家汇报,自行便可做主。
他领着丁大力领了一应生活所用,又给丁大力安排了一间住处。
护院比家仆杂役在府中地位高上些许,所以不用像他们那般几人睡在一间屋子,而是能自己单独住一间。
虽然屋子不大,但胜在清静。
安顿好丁大力,傅伯便又将其带到另外一位护院面前介绍认识。
那护院名为沈峥,白日黑夜都是他一人守着。
不过白天一般无事,沈峥倒是可以自行休息。
饶是如此,也辛苦得很。
所以傅伯才让谢馆主再给他推荐一位护院。
沈峥中等身材,方脸浓眉,一看便知气血充足。
他听到傅伯说丁大力是新来的护院,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傅伯,您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这小子能做护院?
不会是谁找您走了后门,安排这么个孩子来吃月钱吧?”
傅伯闻言,老脸一黑。
“沈峥,你休要胡言。
咱们都跟郑大人那么多年了,我什么为人,你应该清楚。
我安排这孩子做护院,自然是因为他有这个能力。”
沈峥开口回道:
“我不是质疑傅伯你的为人。
你也知道咱家大人任监察御史,督查百官,他又清正廉明、刚正不阿,如今他致仕还乡,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大人的性命。
这太平县偏远之地,可不比在都城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