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胜火,立于少年身前,似是血铸的盾。
丁大力怔怔望着怜姐的背影,有些失神。
长这么大,如此这般将自己护在身后的人不多,瞎三爷算一个,再就是怜姐。
说来,他与这位好看的红衣女子,不过见过一次而己。
至于其口中所言,是因接了保护自己的任务才赶来此处,丁大力不甚相信。
自己在岚州城几无相熟之人,他不信会有谁让人来保护自己,想杀自己的倒是不少。
无论如何,怜姐能出手从那男人手中救下自己,己让他不胜感激。
丁大力安静地站在怜姐身后,并未再开口说话。
被人保护着的感觉,真让人心安。
澹台绎藏在乱发之下的清寒眸子在审慎地打量着怜,他在揣测对方话中真假。
他前脚刚接了杀这少年修士的任务,怜后脚便跟着来至此处,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虽眼前少年相貌与画像之上并不相同,可澹台绎己然确信,二人便是同一人,只是用了易容的法宝罢了。
莫非,怜与这少年有所关系?
澹台绎想起先前怜对自己所做出的反常举动。他与怜只是认识,并无交情,平日里对方可是从未对自己有过拍后背这略显亲昵的动作。
他似乎预料到什么,释出神识在后背处仔细探寻,终逼出一道淡黄之气。
那团黄气溢出体外,散成灵光点点。
中寻灵符者,若是有心,自可察觉。
之前只是澹台绎大意,不曾想到怜竟会对自己用此符咒。
“你一早便与这少年有交情,所以才在我接任务时,将这寻灵符贴在我身上?”
怜嘴角带着惯有的倦散笑意,并未回答澹台绎所问。
交情么……也说不上。
自己当时如此想,便这般做了。
“怜,你坏了风云酒馆的规矩。”
澹台绎语气幽幽。
“无妨,你死了也便无人知晓我坏了规矩。”
怜不以为意说道。
“我不想与你动手。”
话虽如此,澹台绎右手指间却是暗自掐起法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