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第一批成果开始显现。
木匠坊里灯火通明,刨花的清香与铁锈味混杂在一起。
当第一架曲辕犁被抬出来时,围观的工匠们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个造型奇特的犁具,犁辕弯曲如弓,与寻常的首辕犁大不相同。
“这犁莫不是被陛下掰弯了?”一个年轻工匠小声嘀咕,立刻被老师傅瞪了一眼。
试验选在城外休耕的田地上。
泥土的芬芳混杂着晨露的,刘协一身简便的玄色常服,身后跟着文武百官。
吕布抱着胳膊,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陛下,”
吕布皱眉打量着那古怪的犁具,“这玩意儿真能犁地?看着花里胡哨的,别是把好铁浪费了。”
陈宫轻轻抚须,目光敏锐地扫过犁具的每一个细节:“温侯稍安勿躁。陛下设计的此物,看似奇特,实则暗合力学原理。”
老农战战兢兢地套上一头瘦牛,在刘协鼓励的目光下挥动了鞭子。
一开始犁头入土有些生涩,但随着老农“咦”的一声惊呼,曲辕犁突然变得轻巧异常,犁铧破开泥土如刀切豆腐,留下整齐的沟壑。
“轻!真的轻巧!”
老农惊喜地叫起来,皱纹里都盛满了笑意,“拐弯也方便!老天爷,这比从前省力太多了!”
荀攸猛地上前几步,几乎要扑到田地里去。
这位平日沉稳的谋士此刻激动得胡须轻颤:“陛下!此物省时省力,若能推广全国,天下农事效率必将大增!这是惠及万民的神器啊!”
刘协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云淡风轻地摆手:“基操,勿六。公达,立刻安排工匠全力打造此犁,优先配给流民开垦荒地。”
此刻,刘协的内心窃喜:“嘿嘿,没想到当年历史课本上的插图,还真派上用场了!感谢义务教育!”
又过几日,城外河边矗立起一座怪模怪样的土高炉。
炉体用黄泥混着稻草夯筑而成,远看像是个巨大的陶罐。
点火仪式上,刘协亲自执火把点燃炉火。
工匠们喊着号子,吃力地拉动着巨大的牛皮风箱,浑厚的号子声与风箱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陛下,这动静倒是挺大,”
吕布捂着鼻子,被浓烟呛得咳嗽两声,“真能炼出好铁?”
刘协心里也在打鼓,但气势十足地一挥手:“把‘吗’字去掉!相信科学!”
刘协心中一阵嘀咕:“科学之神保佑!可千万别炸炉啊!朕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土高炉炸死的穿越者…”
经过漫长等待,当出铁口被捅开的刹那,炽热的铁水如熔岩般涌出,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