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穿越冷却期!"
赵小峰咬牙切齿地啃着鸡腿,心情沮丧地继续说道:
"我在那边呆了整整六个月!教了二百多个徒弟!连黄金荣都派人来踢过馆!"
隔壁桌的文学社女生们突然集体转头,眼睛亮得像探照灯,喜笑颜开地说道:
"赵社长要写穿越小说?记得投稿我们社刊啊!"
下午的武术社招新活动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小峰本想展示正宗的“民国擒拿手”,结果刚摆出起手式,新社员们就笑成一团,七嘴八舌地调侃着说道:
"社长这招叫便秘式吗?"
"比抖音那个恐龙扛狼还魔性!"
连暗恋他的啦啦队队长、校花林小玉都捂嘴偷笑,轻声细语地说道:
"小峰,你确定这不是最新编的搞笑武术操?"
夜幕降临时,赵小峰独自坐在宿舍天台。
远处城市霓虹闪烁,比1935年民国时代上海滩的煤气灯亮堂千百倍,却照不亮他此刻的郁闷。
手机相册里空空如也,武术社群聊里全是他的表情包,
连枕头底下那把从民国带回来的黄铜怀表,也被马浩然鉴定为
"淘宝九块九包邮款!"。
"叮!",
微信弹出马浩然的消息:
「下楼吃烧烤,爸爸请客。顺便聊聊你下次准备穿越到哪个朝代?
建议去唐朝告诉李白他的诗会被编入语文课本」
赵小峰苦笑着锁屏。
夜风拂过他的刘海,露出额角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他在民国为救学徒挡下的飞刀伤。
或许有些经历注定无法被见证,就像1935年上海滩的晨雾,太阳一出来就消散无踪。
他摸出笔记本,开始记录《新派国术馆十二路谭腿改良要点》。
月光下,钢笔字迹如同时空的刻痕。至少在这个时代里,这些文字真实存在着。
这一天,赵小峰站在精神病院门口,阳光刺得他眯起眼。
两个星期的"观察期"终于结束,他拎着印有市精神卫生中心logo的塑料袋,
里面装着被没收的皮带和那枚差点害他永久留院的1935年袁大头。
"赵小峰,记得按时吃药。"
护士长在身后嘱咐,和蔼可亲地继续微笑着说道:
"特别是那个治疗妄想症的。"
"那不是妄想症!我真的去过1935年的上海滩!"
赵小峰转身辩解,却看见护士长己经拨通了主治医生的电话,连忙改口,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