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晋升成为一名令使。
但一名令使的价值之高,就注定了那是个远比成为命途行者还要微小的可能性,那个可能性小到砂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继续“幸运”下去——砂金自信于自己的“好运”,但背在身后的手依旧会颤抖,
他依旧会害怕输,
害怕不幸,
害怕死亡……
现在的砂金知道,自己已经快触及到极限,
可复仇的希望却依旧渺茫……
“姐姐,妈妈……”砂金的声音轻轻的,他靠在椅子里,不知该向谁要一个答案,“我已经很努力了。”
没有人可以说砂金不够努力,
公司里不少卷上天了的社畜看着砂金往上爬的那些履历、都只能甘拜下风——毕竟社畜只是想升职加薪,不是想去找死。
可结果,依旧不能让砂金满意……
……
赤井秀一神情一紧,梦境开始发生了变化,那位叫砂金的青年仍蜷缩在椅子上,环境却在寂静中发生了改变,
【不够,】
【远远不够,】
【不管我做什么,都还不够……】
白色诡异的字符漂浮在半空中,赤井秀一试探性地伸手触摸,他的手却穿过了文字,
【现在的结果,是我想要的吗?】砂金不清楚,【我需要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那然后呢?】
自我的剖析与混乱的思绪暴露无疑,赤井秀一将一条接一条浮现的文字看在眼底,
【芬戈妈妈会一直祝福我吗?】
【我好累啊,我想休息……】
【祂何时会将赐福收回,祂为何还不收回,祂为何仍在注视着我……】
赤井秀一无法控制梦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突变发生,
【不可以停下,还要继续……现在远远不够……】
【母神会祝福于我……】
文字变得越来越多,几乎要挤满了整个办公室,赤井秀一的眼睛都开始看不过来,
【我不能死,我不会死,我不明白……】
【继续去赌,不能停下,直至迎接既定的结局。】
【母神的赐福当真是赐福吗?】
砂金放置在一旁的通讯器突然嘀嘀嘀、不停的响了起来,但砂金没去接,
【若我们是为死亡而诞生于世,早早死去又是否可视作恩赐?】
【我……】
“砂金大人——!”赤井秀一见门外的部下冲了进来,但砂金已然睡了下去。
……
砂金再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医疗舱里,抬起浸着不知道什么药剂液体的胳膊、砂金从内侧敲了敲面前的玻璃罩,
蓝发的教授盯着赌徒看了一会儿,才打开医疗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