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的左臂无力地垂在身侧,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胀相的操血术诡异多变,让他在最初的交锋中吃了不少苦头。
但凭借着惊人的战斗直觉,他很快调整了节奏,在一次激烈的对攻后迅速拉开距离。
胀相没有追击,而是站在原地,脸上的血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的弟弟”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来,“死前有说什么吗?”
这个问题让虎杖想起了那两个特殊的"咒灵",虽然死亡,但肉体留在了现实。
他们临死时流泪的模样至今历历在目。
他低下头,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们没有说什么。”
停顿片刻后,他还是如实相告,“但是他们哭了。”
胀相额头上的血痕突然变得更加鲜艳,仿佛要滴出血来。
大量的血液从他头顶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一片血云。
“看好了,弟弟们!”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这就是你们的哥哥!
血浪翻涌而来的瞬间,胀相本人已经冲到了虎杖面前。
他的十字冲拳带着破空之声,虎杖仓促抬肘格挡,反手一记右勾拳还击。
但这在胀相眼中不过是儿戏,他轻松侧身避开,左手顺势上扬,划过空中的血浪——
血液瞬间凝固成一把猩红大刀,朝着虎杖当头劈下。
虎杖临危不乱,一个前空翻避开锋芒,右腿如战斧般劈向胀相头顶。
胀相单手架住这沉重的一击,右手的血液已经凝聚成块:
数块硬化后的血块呼啸而出。虎杖在半空中强行扭转身躯,倒立着的他手腕带动全身旋转,不仅避开了血块,还借着旋转的惯性一腿扫出。
这一击让胀相连退数步,虎杖也借着反作用力摔在不远处。
还没等虎杖喘口气,空中凝聚的血液突然化作无数血箭,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他连忙翻滚躲避,但仍有两只血箭刺入肩膀和后背。
忍着剧痛,他躲进了一堵断墙后面。
墙外传来血液流动的"哗哗"声,那些落在地上的,甚至刺入虎杖体内的血箭,此刻都软化流动,重新回到胀相手中。
血液在他掌心不断压缩,最终凝成一团晶莹的血球。他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虎杖背靠着断墙,急促地喘息着。
左臂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他此刻更在意的是胀相那可怕的实力。
“不管是近战还是远程都这么强”他回想起最初那道差点要了他命的血线,若不是当时本能地绷紧神经,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深吸一口气,虎杖将咒力均匀地覆盖全身,形成一层薄薄的保护膜。
“试试看吧”他喃喃自语,突然从掩体后冲出。
几乎在同一时刻,胀相合起的手掌从指尖暴射出一道红光:“百敛·穿血!”
一道猩红血线突破音障,瞬间来到虎杖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虎杖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