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药箱里拿出云南白药,示意顾溟放下毛巾,看完说明后晃了晃药瓶。
顾溟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调侃道:“你医疗兵啊?”
朝云一只手掌斜侧靠在她脸上,手指修长得几乎跟她的脸一般长。
“别说话。”朝云说,“闭眼。”
“好霸道的一张嘴。”顾溟乖乖地闭嘴闭眼,她也不想莫名其妙吃点云南白药当夜宵。
朝云的手替她挡了飞出的多余的液体。
角度和距离原因,顾溟再睁眼时第一眼看见的是朝云的嘴。
干干的,一看主人就没怎么仔细保养过。
朝云收拾东西的时候,顾溟蓦地笑了一声,说:“我想起件事……”
在广场上轮滑课的都是些三四岁的小屁孩,她和朝云两个初中生夹在其中显得格外突兀。
晚上的广场人难免多了些,彳亍地围观他们。朝云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过桩的时候摔了一跤,下巴磕出了血。
玩轮滑摔倒是常有的事,顾溟见怪不怪地把人扶到一旁,简单擦了擦灰,撕开一个创可贴要给她贴上。
朝云抬手拦她:“我自己来。”
顾溟觉得好笑:“你自己看得见吗?贴歪了怎么办?”
朝云这才任她摆布地贴上创可贴。
顾溟贴完后望向远处忽明忽闪的灯光:“正好我也陪你休息一下。”
朝云沉默半晌,倏忽问她:“我能进一队吗?”
顾溟愣了一下:“你想进一队啊?”
朝云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顾溟:“你现在还在练基础,早着呢。”
朝云视线落在光滑的地板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溟瞬间反思自己是不是打击了人的自信心,便宽慰道:“没事,在这小地方学轮滑的大多都是学着玩,比赛队缺人,你努努力没准能在短时间内混个替补。”话音落,她又补了一句:“加油,我相信你!”
朝云:“好,队长。”
顾溟是顺一队长,每次章教都爱这么向小屁孩们介绍她,朝云知道也不是那么意外。
顾溟挑眉:“这就叫上队长了?”
朝云:“不能叫?”
顾溟:“当然能叫啦,学姐。”
朝云:“。”
……
提起这件事,朝云貌似没多大反应,顾溟问:“你不记得了?”
她刚要佯装伤心,朝云淡淡道:“记得。”她拿走收好的药盒:“我去洗漱了。”
顾溟盯着她将药盒塞进柜子里,又盯着她进厕所。
朝云洗完脸抬头,见顾溟靠在门框上看她。
“我去打架了。”顾溟说,“凯旋而归。”
朝云拧干毛巾,察觉到她是在回答进门时的问题。
“我直接就把那个出轨男掀翻在地,冲着他的猪脸就是重拳出击!”顾溟讲得沸沸扬扬,仿佛还揪着出轨男的衣领。
“凯旋而归是病句。”朝云说。
“……”顾溟“切”了一声走开:“不解风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