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主峰之巅,悟空宣布闭关后,水帘洞深处便彻底被一层混沌之气混合周天星斗阵法形成的禁制笼罩,隔绝内外。
洞内,悟空并未立刻陷入深层次入定,而是首先处理两件要事。
其一,便是感应西行路上那具护送唐僧的分身。
心神相连间,他“看”到那具以毫毛所化、仅蕴含少量法力的分身,在历经数次化解小劫难后,终于法力耗尽,于一次寻常山岭行军途中,悄然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唐僧等人虽觉诧异,却并未多想,只当是“浑天道长”功成身退,悄然离去。
更重要的是,通过分身最后的感知以及冥冥中的天机推演,悟空清晰地察觉到,自真假猪八戒沙僧风波后,佛门显然加强了暗中护卫的力量。
数道隐晦却强大的佛门气息始终遥遥缀在取经队伍之后,如同无声的守护者。
而预料中的“魔道”再次截杀,竟也迟迟未现,西行路暂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有如来的人看着,金蝉子暂且无虞。魔族蛰伏,所图必大,此时未必会再硬撼佛门布置……”
悟空心中明了,既然西行路暂无大变,他便可将更多精力集中于自身与花果山的建设之上。
那西游棋局,暂且任由如来落子,他需趁此间隙,壮大自身,方能日后搅动风云。
自此,悟空真身彻底断绝与西行路的首接干涉,全心闭关。
闭关之初,他并未急于求成,而是首先沉下心来,细细消化自重生以来的一切经历与收获。
大闹天宫的感悟、老君炉中熬炼的体悟、秘境所得上古妖文的奥秘、菩提祖师的点拨……诸多碎片化的认知,需要系统性地梳理、融合。
逆天悟性再次彰显其恐怖之处。
寻常大能需千年万年方能消化吸收的庞杂感悟,在他识海中以惊人的速度被解析、重组、升华。
他对混沌之力的认知更进一步。
虽仍未能达到精细入微的操控,却更深地理解了其“化生万物”与“湮灭万法”的一体两面性,并初步尝试将其融入自身神通体系。
一式基于混沌湮灭特性的爪法雏形【寂灭爪】与一式模仿混沌化生、用于防御与困敌的【混沌屏障】在他推演中逐渐成形。
对于力量本质的理解,结合上古妖文与菩提祖师的点拨,他跳出了具体神通法术的局限,开始触及更深层的法则领域。
虽只是皮毛,却让他施展任何手段时,都多了一份举重若轻的韵味,威力倍增。
更重要的是对自身道途的明确。
他彻底摒弃了单纯模仿或延续前世道路的想法,坚定了以“混沌”为核心,海纳百川,走出一条独一无二道路的决心。
《古妖锻神法》在此过程中也被进一步完善,愈发契合花果山群妖的体质。
此次闭关梳理与感悟,耗时九九八十一日。
八十一日后,悟空虽修为境界未有大突破,但对自身力量的掌控、对大道的理解,己然更上层楼,根基打得无比坚实。
出关之期未至,悟空心念一动,想起了许久未曾关注的一处所在——那位于花果山后山、深藏于水脉灵眼之中的小型秘境。
此秘境乃他早年偶然发现,内里生有几株罕见的灵植仙草,因其入口隐蔽且有天然阵法守护,竟在天庭焚山与后续的接管中侥幸存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