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位面中。
“镇域之塔,展示死神位面的情况。”站在镇域之塔的旁边,苏白吩咐道。
面前的天空上,顿时泛起波动,而后出现了死神来了位面的情况。
对于已经接管了死神来了位面超过20%的镇域。。。
郑吒的到来像是一阵久违的风,吹散了岛屿上多年积压的寂静。他坐在沙滩上,赤脚踩进细沙,感受着海浪一次次涌来又退去的节奏。这具身体是真实的,却又不同于从前??皮肤下流淌的不是单纯的血液,而是由无数信念编织而成的生命流光。每当月光照在身上,他的影子会短暂地分裂成七道,分别映出苏白、詹岚、王侠、零点、程啸、霸王和楚轩的轮廓,随即又归于一体。
“你现在的状态……算是灵魂聚合体?”苏白蹲在他面前,指尖轻触其手腕,感受到脉搏中蕴含的奇异共振,“像是被集体意志重塑的存在。”
“大概吧。”郑吒笑了笑,眼神清澈而深邃,“我不是靠主神复活,也不是数据重构。我是被‘记得’回来的。每一个曾与我并肩作战的人,都在心里留了一块地方给我。当火种网络贯通万界,这些记忆就变成了锚点,把我从虚无里拉了回来。”
詹岚静静望着他,眼眶微红:“所以你是……因爱而生?”
“不完全是。”郑吒摇头,“是因‘相信’而生。你们相信我能回来,更重要的是,你们从未停止前行。正是因为你们还在战斗、还在改变世界,我才有了回归的理由。”
王侠盘膝而坐,手中《道德经》轻轻翻页,低声道:“昔者庄周梦蝶,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今汝归来,究竟是郑吒借众念重生,还是众人信念化作了新的存在?”
没人能回答。
但这个问题本身,已不再重要。
夜深时,八人围坐在古井旁,火焰在石堆中跳动,映照出他们沉默的脸庞。楚轩终于开口:“我们完成了闭环,可使命并未终结。火种已播撒,但它能否持续燃烧,取决于每个世界是否愿意接纳它。”
“那就继续走下去。”程啸拍了拍膝盖起身,“我不怕累,也不怕死。只要还有人需要希望,我就不会停下。”
“我也一样。”零点合上随身携带的日志,“逻辑的意义,不只是推演结果,更是为自由选择提供支撑。我要去那些被系统审判的灵魂深处,告诉他们:你不是概率,你是例外。”
霸王灌了一口酒,豪迈大笑:“老子早就腻歪待在这岛上!该砸的还得砸,该救的还得救!下一站在哪?说吧,队长!”
郑吒看着他,缓缓站起,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这一次,我们不分队行动。我们要以‘整体’的身份,进入那个最危险的世界??一个连火种信号都无法稳定传入的地方。”
“哪里?”苏白问。
“《三体》宇宙,危机纪元前十年。”
空气骤然凝滞。
那是所有已知世界中最冷酷、最理性、最否定人性价值的文明体系。三体文明以绝对效率统治星河,地球叛军“降临派”视人类为虫豸,而“拯救派”则幻想依附外星强权换取延续。在那里,情感被视为弱点,牺牲被认为是愚蠢,爱与信念不过是激素分泌的副产品。
“火种在那里几乎无法共鸣。”詹岚皱眉,“人们的绝望太深,希望太脆弱,稍有波动就会被镇压。”
“正因如此,才必须去。”楚轩平静地说,“心理史学可以预测群体行为,三体文明可以用智子封锁科技,但他们无法计算‘第八变量’??即个体觉醒后引发的连锁反应。我们要做的,不是对抗舰队,而是植入一颗‘不确定性的种子’。”
郑吒点头:“我们要让地球上最后一个放弃希望的人,重新抬头看天。”
次日清晨,八人踏上征途。
他们没有使用主神通道,也没有依赖任何外部力量,而是共同激活了齿轮徽章的终极形态??**火种同调**。八枚徽章在空中旋转,融合成一枚巨大的青铜齿轮,中央浮现出不断变幻的符文:道、心、矛、枪、笔、镜、钟、焰。这是他们各自信念的结晶,也是跨越维度的通行证。
穿越过程异常艰难。
三体世界的边界充斥着高维压制力场,仿佛整个宇宙都在排斥“非理性扰动”。他们在数据乱流中挣扎了整整三天三夜,意识几近崩解。程啸一度陷入幻觉,看见自己被困在T病毒爆发的城市中心,队友一个个倒下,而他只能抱着尸体嘶吼;詹岚则反复经历心灵链接崩溃的痛苦,亿万灵魂的哀嚎撕扯她的神经;就连一向冷静的楚轩,也出现了短暂的情绪失控,因为他梦见自己再次说出“这是最优解”,却换来郑吒决绝离去的背影。
直到郑吒握住每个人的手,低声说:“我还在这里。”
那一刻,火种共鸣再度点燃。
他们成功降临,在北欧某国的一片雪原之上。
寒风呼啸,极光在天际流转。远处,一座地下研究所若隐若现,门口写着几个冰冷的字母:**ETO-EuropeanBranch**。
“地球三体组织。”王侠眯眼望去,“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不。”楚轩打开笔记本,屏幕上跳出一段加密信息,“我们来得刚刚好。再晚三个月,叶文洁就会按下发射键,向半人马座α发送第一封引力波信号。而现在,我们还有时间影响她。”
“叶文洁?”程啸一怔,“那个因仇恨而召唤毁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