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我明明往里面加冰糖了好吗,诺兰你这个大娇气包!”
“好了我亲爱的妹妹,好好休息吧,明天精力迎战考试呢。”诺兰骨节修长的大手摸了摸妹妹头顶杂乱的呆毛,催促她快去睡觉。
斯泰伽拉:“不用你催我也知道啦。”她从书架的台阶上轻轻跳下,吧哒吧哒跑到亲哥旁边抱了抱。“那晚安哦,明天记得叫我!”
“放心啦,哥保证不会让你迟到的。”
斯泰伽拉就这么在亲哥的保证下沉沉睡去。
但是,她好像还是有点太相信他哥了。
…………
刚刚被亲哥叫醒的斯泰伽拉头顶乱毛,被诺兰像萝卜似的从被子里拔出来交给跟在身后的黛丽女士。睡眼惺忪的斯泰伽拉勉力睁眼,一看头上的石英钟,现在才早上6点,一时间双目瞪大,目光呆滞。
喂喂,我没看错吧,这才六点?
为什么在六点起床啊,农舍的公鸡都才刚醒吧。
“我说诺兰!你别太过分了!”斯泰伽拉两只脚丫子狂蹬,明明是上午九点半开考,这个家伙凭什么让她起这么早!
知不知道早六早八对学生的危害,万一她考着考着一头栽进锅里怎么办!她现在只想把麻烦的诺兰从房间里轰走,再变成地鼠把脑袋埋进被子。
“小伽拉不要生气,”诺兰又满脸笑容的指挥侍女把斯泰伽拉拽出老鼠洞,“我们先洗漱吃饭好吗,今天的街道可能会很拥堵,我们先出发,你可以在马车上补觉,我会让管家给你铺好被子的。”
斯泰伽拉不情不愿的配合黛丽女士去屏风后面更衣,起床气让她的声音委屈巴巴的:“可是床才是灵魂。”
一番收拾过后,挂着温莎尼亚家族家徽的马车在市民大道上缓缓行驶,国考日的街道上人山人海,纵然斯泰伽拉被诺兰早早叫起出发,还是堵在了半路上。
“瞧瞧这里堵得,马路上的缝隙还没皇宫里那帮老家伙的心眼子大。"诺兰看着无心睡眠的妹妹,百无聊赖的把手托在下巴上,骨节修长。
“该死的贱民,都给我让开!”
声音粗犷的马车夫一甩鞭子,一辆浑身镶金的马车肆无忌惮的在人群中撵过,前方仆从粗暴开道的同时根本不在乎周遭市民的死活,直挺挺的开到温莎尼亚家的马车旁,惊扰了正在发呆的兄妹二人。
一只满钻手从马车帘子后探出,大红色指甲油和探头出来的女人衣品一样糟糕又俗气。
“哎呦,这不是温莎尼亚公爵吗,没想到居然会在国考日看见您。”
“幸会,罗萨小姐,鄙人也没想到会在国考日上见到您。”
诺兰轻轻颔首,微笑回击。
罗萨·雷切尔,拉格朗日帝国雷切尔伯爵之女,因为政见不同,两家长期对立。雷切尔家巴不得诺兰在深渊被异种咬死,而温莎尼亚这边则天天看他们继承人笑话。
没错,世人都知道,雷切尔侯爵家的独苗罗萨,是个五试不第的“旷世奇才”,今年18岁了还没升学,连考5年,今年还在考国考。
看着死对头的儿子早早征战沙场军功满身,身为家主的雷切尔伯爵心急如焚,年年祈祷自家孩子一飞冲天考上喀兰特魔法学院扳回面子,可惜年年希望落空名落孙山。
今年是最后一年,考不上那就只能按分数线顺延到其他综合类院校。
罗萨被戳中痛脚,涂了大红指甲油的手指头仿佛是要给自己助威似的在她家金币辉煌的马车窗台上狠狠一拍。
"啪!"一声,响的斯泰伽拉听着都觉得痛。
“不劳公爵费心,今年的考试雷切尔家势在必得。”
毕竟,父亲还给了我那个…
只要有了它的帮助,魔法考核一定不在话下。
罗萨心里暗想,立刻恢复信心,指挥马夫浩浩荡荡地开走。
“看吧小伽拉,你的倒霉哥哥每天都要像这样在朝堂上和这种人吵架。”诺兰双手一摊,眉头蹙起,一副被吸干精气的样子。“老头们闹起来更是没完没了。之前她爹老雷切尔还仗着年纪大往地上一躺,说什么都不起来,就是撒泼耍赖。”
职场果然是很可怕啊,斯泰伽拉听着诺兰绘声绘色的倒苦水,在一旁给亲哥出主意:“以后他再这样,你也学他,一边躺一边闹,他不要脸,你就比他更不要脸。”
区区脸皮大比拼,斯泰伽拉相信亲哥绝对不会输。要是把诺兰放到现代,她哥绝对是会和广场舞大妈抢场子的赖皮大学生。
浑然不知自己在亲妹心中形象的诺兰听完只觉如梦初醒醍醐灌顶。
快哉快哉,这个主意好,下次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