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自然听得懂孙邀的话,作为与各宗门的桥梁,便是要替大逾拉拢大逾的各个宗门,相当于卖国叛贼,其中严重性可想而知。然而对于廖如而言,他都已经与大魏合作了,又怎会在乎这些,便直接笑道:“孙先生,这个条件我答应了。”十成的利润,魏英毅却丝毫不取,如此便宜廖如怎会答应的不干脆?看着廖如,孙邀笑着点头,道:“那便如此说好了,我便先行告辞了。”“孙先生慢走。”廖如将孙邀送到了门外。孙邀坐上了马车,对前面的中年马夫道:“走吧。”这个中年马夫,一头长长的黑发不束发带,头发零散洒落在其肩膀上,略微有些干裂的左脸上有一条不长的疤痕,不知是刀疤还是剑所伤,又或是其他。“孙先生看起来心情不错。”燕鸿振道。“这么明显吗?”孙邀问道。“就差写在脸上了。”“也许我是故意刻在脸上的呢?”“如何了?”燕鸿振问道。“那廖如倒是很有进退,十成的利益竟然愿意分给殿下五成。”孙邀道。“五成可不少了。”“确实不少了,但对于殿下而言还是太少了。”“看来殿下是想既得鱼又得熊掌。”“一个商人而已,富可敌国又如何,在铁骑之下还是得低头。”孙邀笑着道。“孙先生,我们是要回去?”燕鸿振问道。“不,我们要去剑柄巷。”孙邀道。闻言,燕鸿振点头,驾着车马向着剑柄巷而去,马车速度很快,只一刻钟的时间他们便来到了剑柄巷。“孙先生,这里马车已经过不去了。”燕鸿振停下了马车。此刻他们已经处在剑柄巷的边缘地区了,这里已经没有街道,只有一条条四通八达的胡同小巷。孙邀掀开了车帘,走出了马车,看了一眼前方道:“我们走过去吧。”说着,孙邀走下了马车,向着一条胡同深处走去。“孙先生,这里可是,你便不怕危险?”燕鸿振走在孙邀身后问道。“有你在,我为何要怕?”孙邀回头看了一眼燕鸿振道。“那也许我就是危险呢?”燕鸿振忽然道。“那么你恐怕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孙邀淡淡地说道。听到这话,燕鸿振沉默了,继续跟着孙邀向前而去。没一会儿时间,二人来到了一户陈旧的院门前,孙邀挽起袖子,敲响了院门。很快脚步声从当中传来,“嘎吱”一声院门被打开了,走出的一个白衫中年男子,浑身一尘不染,即便人到中年,可整个人仍然算的上俊郎。只不过唯一的缺点是这个白衫男子有些面瘫。“请问可是司礼青?”孙邀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笑着问道。“你认错人了。”面瘫中年男子平静回答道,随即便要关上门。燕鸿振上前一步,用手抵住了院门。看到燕鸿振,面瘫中年人的神情有了些许变化。“我没有见过你,可是燕鸿振见过你,你现在还要否认吗?”孙邀笑着道,手中羽扇轻轻晃动。“找我什么事?”司礼青的目光重新放到了孙邀身上。“不让我进去坐坐吗?”孙邀问道。“你是魏国人,而且我是大逾人,你觉得合适吗?”司礼青的眼神中带着冷漠。“但我们现在是在悬剑城,并不分国界,所有国度的人都生活在一起。”孙邀道。然而最后司礼青还是没有让出道路来,孙邀便对燕鸿振道:“你们都是大逾人,或许会有共同话题,我在马车上等你。”说完,孙邀转身离去了。燕鸿振看了一眼孙邀远去的背影,随后将目光放到了司礼青身上。“礼青兄,好久不见了。”燕鸿振笑道。“我想过很多人,却没有想到是你燕鸿振。”司礼青的声音中带着冷意。“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燕鸿振平静道。“孙先生的意思是,让你跟随二殿下,为二殿下效力。”燕鸿振道。司礼青冷冷地看着燕鸿振,最后只说了一句话:“希望你回到大逾,面对大逾的百姓之时也能够想像现在这般平静。”说完,司礼青直接关上了院门。吃了闭门羹,燕鸿振也只能转身往回走去,走回到了马车上。“他没答应?”马车中传出孙邀的声音。“嗯。”燕鸿振道。“走吧,去另外的地方。”“孙先生好像并不意外?”“我本来便没有抱太大的期望,这类人不同。”孙邀答道。“是与我不同吗?孙先生可真会含沙射影啊。”燕鸿振道。“跟某个人学的。”…………夜晚。司礼青的院门再次被敲响,这次敲门的是惊刀客于闻。“礼青兄。”看到司礼青,于闻拱手。“你来了,进来吧。”司礼青道。二人坐在院中,司礼青开口问道:“他去找你了?”于闻点了点头,道:“我没有答应。”“若你答应了,你便没有脸来见我了。”“喝酒还是喝茶?”司礼青问道。“喝水吧。”于闻说道。“这可不像你。”司礼青有些意外道。“酒喝多了有时候便想喝些水了。”于闻笑着道。司礼青走进屋中,给于闻倒了一杯水出来。“看来魏英毅的意图很明显,便是拉拢各国在北境的修士为其所用,尤其是我们大逾的修士。”司礼青道。“如今大魏与大逾已经开战,而我们大逾的宗门和两院三学宫都是难啃的骨头,短时间战争形势难料,即便大逾最后战败,至少那也是大逾和魏国的皇子这代才会出结果,所以魏英毅是在为那个时候做准备。”于闻道。“你知道燕鸿振现在已经在孙邀身边了吗?”听到这话,于闻皱起了眉头,眼中更是闪过杀意。司礼青放下水杯看了一眼于闻,说道:“对于你来说,至少也要再破一境才会是他对手。”“这些没骨头的叛国贼,早晚有一日我会让他们后悔当初所做的决定!”于闻猛然捏碎了手中的水杯。:()困龙剑